见那人一脸诧异,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粒胸针,颜母也有些意外。
这枚胸针是顾淮礼那天送来的礼物中的一件。
其他的礼物都被她退还给顾淮礼了,顾淮礼不愿意收回,还是颜羽看不下去,擅自做主帮她收下了这枚羽毛胸针。
那里面的所有首饰里,只有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包含着颜羽的名字,以后给颜羽用也合适。
胸针这东西不像项链那么吸睛,还需要花费时间搭配。
要不是她今天穿的衣服太素,出门又匆忙,她也不会随手拿起这枚胸针。
孟太太闻言嗤笑,意有所指,“这个牌子怎么没听过?听名字像个野鸡品牌。”
她的这番话,顿时令整个宴客厅都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局面,这不就是明晃晃地在落颜母的面子吗?
孟太太对自已这番话倒很得意。
他们一家刚从别的城市搬过来的,正想打进本地的圈子呢,就接到李秀琼的邀请函,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来之前,她老公还特意叮嘱她,少说话,多观察。
一番交谈过后,她也能看出来,虽然大家面上交好,但各有各的心思,隐隐有以李秀琼为首的意思。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她只要跟李秀琼搞好关系,还怕融入不了这个圈子?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跟李秀琼什么关系,但看着两个人明显有点不对头。
再一看那人的穿着,还是前几年的款,身上唯一带的珠宝还是一个不起眼的胸针,周围人也少有跟她主动攀谈的。
她哪里知道这些人是被颜母打击惯了。
这些太太们聊来聊去,无非也就是互相攀比一下老公跟孩子,这些她们都比不过,谁还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再说了,这里大部分人家里的公司都跟颜氏有合作,颜家父子又是个护短的,万一惹恼了颜母,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她们。
这群阔太也只敢在颜母不在场时,悄悄编排一下颜羽的两个小孩。
如今有人敢当场内涵颜母,真是嫌天太蓝,草太绿,命太长了。
在场的人都默默为她捏了一把汗。
颜母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认出这枚胸针的女士就抢先开口,“知道你头发长见识短了,不用秀出来。这个牌子的创始人是唯一一位作品被三大国际博物馆同时典藏的华人艺术家。你口中的野鸡品牌可是拍卖会的常客,甚至有影后带着它参加过奥斯卡的颁奖典礼。就这个胸针的价钱能买你手上三个钻戒了。而这些,你当然不会知道,没品的人。”
在场众人默默倒吸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只是个不起眼的胸针,没想到这么有来头。
孟太太的脸,黑了,青了,紫了。
颜母朝那位仗义执言的女士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淡淡开口,“说实话,我也要感谢这位女士的科普,因为就连我自已也不知道这枚胸针居然这么值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一句话实则是为两个人解了围。
只是她下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震掉了众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