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被问得一愣,朝燕云烈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道:“秦某为燕教主的毒针所伤。”
袁不归微笑著摆摆手,“在下的意思是,秦公子在中了『清风』前,可还有中过其它的毒?……或者是毒蛊之类的?”
凌青蹙眉垂首略微一忖,然后抬头,“不曾。”
“这就怪了。”
袁不归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又认真诊了片刻,再问,“秦公子平时可有头痛之症?”
似乎怕凌青不明白,还特意补充,“就是脑门这里犹如针扎,时辰不长,片刻便能恢复。”
这一问,凌青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点点头,“确有其状。”
“多久了?”
“有段时日。”
“多久发作一次?”
“长则数月,短则数日……”
“可有服用什么克制的药物?”
“有……”
凌青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袁不归。
袁不归打开瓶塞闻了一闻,“在下能否知道秦公子是如何得到这个的?”
将瓶子还给凌青时问道。
凌青略有犹豫,想了想才回道,“是一位世兄……”
“如此看来……”
袁不归面色肃严,“『清风』的解药在下身上确有,但不适用在秦公子身上,要等在下回天绝山后为秦公子另外调制。”
凌青有些错愕,“是秦某身有隐疾?”
袁不归笑著摇头,“秦公子多心了,各人体质不同,只是解药中有一味药正好和秦公子所服的药物相克,都道药乃三分毒,解毒不慎反而伤人性命。”
凌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暗想这药师倒也谨慎,再回忆起那个言语不多但一看就极为忠诚的卫禹,不禁暗自揣测,燕云烈手下定还有不少能人异士,若是真和正道反目……
恐怕这就是那放出假消息来,让他们误伤天绝教众人的目的所在。如此推测,能这般清楚了解燕云烈去向的,怕是他身边之人。
只是他人教中之事,他不便多加言语,而眼下他连自己都无法自保,“袁先生,秦某身中『清风』已近一月,可能捱不到先生回去后另配解药。”
“你说什么?”
袁不归像是没有听明白,待凌青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之后,便再伸手替凌青诊了一遍脉,诊完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然后猛地醒悟看向燕云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