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三个大字亮起了绿色的荧光,白余年盯着那幽幽绿光,脑子转得飞快。
事到如今,他再蠢也该明白有人在故意整他。
但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白余年想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但考虑到医院不允许抽烟,又将烟盒塞回口袋里。
他深吸了口气,坐到一旁等待区椅子上,双腿交叠眼神幽暗。
这场直播秀,谢容几乎没有按照原剧本去表演,但白余年很快将这张胆怯的面容从脑海中挥散。
应该不是他。
谢容之前一直被囚禁在别墅里,连大门都未能迈出,怎么可能是他。
白余年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手术室的文清。
探究的眼神盯着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似乎想透过这扇门看清里面的场景。
两次被录像,文清皆在场,是巧合还是有意?
难道文清是白宥的人?
在一片乱糟糟的思绪中,手术室的灯猝然熄灭,一位刚忙完手术的医生面色沉重地走出来,从容地将橡胶手套摘下
“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医生,文清怎么样了?”
“患者有严重的心脏病,”
医生摘下手套拿过一叠单子,指着其中一处花花绿绿的影像,“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供体换心,怕是撑不过三五个月了。”
方才萦绕在脑海里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白余年被这短短几句话吓了一跳,连带着自己的心脏都觉得不太舒服。
他怎么能怀疑文清呢,他与文清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能怀疑他呢?
一定是白宥在背后搞的鬼,文清只是倒霉被拖下水的那个。
“医生,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
。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文清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唇色仍是一片乌青,精神状态十分不佳。
白余年心疼得快要掉眼泪,上前一把握住文清冰冷的手指,信誓旦旦保证
“阿清,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供体,让你活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文清虚弱的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般,又失落着开口
“年哥,不知道我还能陪你多久。”
“胡说,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相信我,年哥一定能救你。”
文清微微点了点头,长睫阖动,刚做完手术的他极其疲倦,慢慢闭上双眼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