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台位于戒律峰峰顶,峰里因着灵脉滋养,周围常年一片葱郁。
谢容一路上顶着小弟子们一片窃窃私语和诧异好奇的眼神,镇定自若拂袖而过。
在迈入戒律台时,瞬间影帝附体,端端正正跪于台上。
头低得极低,像极了羞愧难当的模样。
距离同样跪着的男主八丈远,生怕沾染晦气似得。
台上聚集着越来越多的弟子,个个眼神里都燃烧着八卦的小火苗,在活泼好动的年纪,为枯燥无味的修炼生涯增添一抹趣味。
14o好心地指认了一遍【宿主,高台上正中央是慕掌门,您的掌门师兄;他的左手边是戒律堂齐长老,还有右边几位……】
【不用解释了,一群老家伙,加起来最少得一千五百岁了吧,年纪当原主的太太太爷爷都绰绰有余。】
【咳……原主可是祖师爷流落在外的儿子,不要乱了辈分。】
【祖师爷一生未娶妻,只一时冲动春风一度留下这么个孩子,也不怕自己一世英名全交代到床榻之上?】
【祖师爷当年服用了‘榻上枭雄丸’,我觉得他勇猛的很,宿主您说呢?】
谢容闻言头低得更厉害了。
玉石地面上有一处小小的裂缝,他甚至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躲到这细窄的夹缝里。
谢容当年制作药丸之时,也曾想过成为一代有名药修,炼制出许多有益修炼的好丹药。
可惜,辛辛苦苦炼制一颗解毒丹,价值不过百金。
而一颗‘榻上枭雄丸’,价格足足炒到了万金。
就这样还供不应求,无数修士牟足了劲想要备一颗。
相差百倍的利益面前,什么面子前途尊严。
都是扯淡。
……
头顶上,一个威严却又不近人情的声音响起
“师弟,墨师侄此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容将‘榻上枭雄丸’从脑海中挥散,愈加羞愧地低下头。
他确实非礼了自己的徒弟,门外无数位师侄都瞧见了,这会儿,再多的理由都是狡辩。
谢容端正身姿恭恭敬敬叩,额头银色面具与青色玉石地面接触,出极沉闷的撞击声。
“齐长老,此事都是广宁的错,广宁愿接受任何处罚。”
此话一出,让戒律台上本就沉闷的气氛更为凝滞。
几位峰主长老面面相觑,似乎没意料到这位入门仅五年的师弟这么痛快的认罪受罚。
虽同为师兄弟,可他们对这位小师弟知之甚少,甚至连他的年岁模样都无从知晓。
小师弟被师尊带回师门后,便独守一峰极少外出,宗门众多事务也甚少出面。
甚至,门派许多弟子私下将这位小师叔传为
——独居鬼魅
神出鬼没,长相丑陋,颇为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