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笑你的。我现在遭报应了!”
大壮坐在地上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小雪将大壮扶起,大壮现在的心情,她经历过,她是最了解的。她将木兰剑递给大壮,让他当成拐棍拄着站起来。
她拍拍大壮的手臂,小声安慰:“会好的。”
“不会好了,医生和我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瘸一辈子!都怪那个混蛋医生!”
大壮哭得绝望。
小雪知道素馨姐姐医术高明,但是连城里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她也不确定素馨能不能治得好。
她重新坐回素馨身边,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角,唤着:“素馨姐姐。”
“小雪,什么事?”
“素馨姐姐,你能治好大壮的腿吗?”
素馨微微蹙眉:“你知道的,这很难。”
“我知道。”
小雪抿抿嘴,眼角的眼泪慢慢滚落,如果连素馨姐姐也没办法,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其实我们公社里有一个人能救大壮,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
小雪抹去脸上的眼泪,仿佛看到一线希望:“那个人是谁?我去求他!”
素馨弯眸一笑:“小雪,大壮以前欺负过你,你还愿意帮他?”
“他已经道歉了,我已经原谅他了。”
小雪拉着素馨的衣角,有点着急,“素馨姐姐,你快说,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你。”
“我?”
小雪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直摇头,一脸不敢置信,明明自己什么都不会。
“很难的,你愿意吗?”
素馨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虽然小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坚定地点头。
大会开始了,村长说了一些慷慨激昂的话,号召大家为学校募捐。
“大家为了娃儿们能有点知识都捐点吧,有捐钱的名字都记上,以后刻个光荣榜立在学校里头。”
几分几毛的票子塞入存钱箱,村支书在一旁记名字和金额。
老村长坐在一旁抽着旱烟,深吸一口,吐大半口,嘴里念叨着:“杯水车薪,杯水车薪呐!”
有些当地社员甚至抱怨:“建什么学校,还不如建个猪圈赚钱。”
“就是,家里都没人干活,读啥书啊!”
……
反而是知青们捐得比较多,因为他们深知教育对于孩子们来说,有多重要。
散会后,素馨留了下来,向村领导干部提议:“胜利小学是整个凤溪公社地势最高的位置,遇上狂风暴雨容易被毁坏,为了凤溪公社的孩子们的安全着想,我建议胜利小学要建最结实的砖房。”
“小知青,说得倒是轻巧,建土坯房的钱都还不够,还砖房。”
村支书白了她一眼。
素馨用最简单的话,说出了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不管是暴雨,洪水,地震,还是泥石流,大家都得往最高的地方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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