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在外面淋雨,请进草堂一叙。”
“君子书房何时变成草堂了?”
杨万山说话进来四顾打量。
慧静持佛礼,随他身后说:“心在何处,身在何处。公子心居草堂之中,书房自然就是草堂。”
“有理!”
万山收了雨伞。
抖水时,蓦然瞧见书窗边贴着一句诗。
字法如龙飞腾,狂乱中带着大章法。
笔下之字欲飞出白纸,化龙飞天一般!
并且字里行间有股风气吹人心神,使观者读后得一畅快!
只见白纸上写着:【沸河苦厄熬心性,今日方知我是我。】
慧静亦被字法诗句吸引,读完一遍,佛性慧明,双目转视持书的刘彦。
“公子,明心见性了?”
“见到了,却是一愚直根。”
刘彦落下手中书,对窗外福伯安排备茶,一起观赏墙上诗句道:“此诗,是我渡河回来后一些小悟,随笔写来。”
慧静禅心平静,微笑说:“我佛门累修三世得佛性,四世才有可能获得慧根。”
“公子已正君心,明心见性,往后只要善养身性,自会得一聪慧灵根。”
“我若能在公子之年‘明心见性’,便足矣。”
“佛家芳华正茂,何愁不得?”
说着刘彦请她落座,走到万山身旁:“万山可有所悟?”
杨万山陡然回眸,仿佛初识一般:“世才已然通达‘正心之境’?”
刘彦笑说:“这个我要请教你,不知‘明见德性,观心如照镜’,算不算‘正心’?”
“算!”
杨万山坐下,神采奕奕道:“能在心镜中照见自己,即是‘正心’!”
“正心者,每日自省,从身性之看见‘根虫’‘心蚁’。”
“每日摘虫拾蚁,把虫蚁从根性中剔除,再以文光沁润根性,使内在光明,便是养性。”
“世才观身性时,可见根性小虫?”
刘彦凝神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