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只是这样的平淡,却仍是激起了魏婉柔心中的怨气。她不管不顾地喊道:“大胆,无礼,我可是六王正妃。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我?”
一旁的官兵可不管她那么许多,反而骂道:“犯妇魏氏,皇上下令,捉你归案,要为六王讨回公道。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敢抗旨不成?”
魏婉柔仍是满脸怒意地说道:“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去御前告状申冤。”
然而那些官兵却忍不住了,原本还顾及她的体面,不想直接对她动手。可魏婉柔实在不识趣,甚至还推开丫鬟,妄图逃跑。
那官兵也不是白给的,个个身强体壮,很快就制住了魏婉柔。像抓只小鸡子一样,把她提了回来。
魏婉柔仍是拼命挣扎,嘴里也不闲着,一直在骂天骂地。甚至还说,当今皇上偏听奸邪之言,硬要逼死忠良,置她这可怜的寡妇于死地。
官兵实在没耳朵听了。只得把魏婉柔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了东西,这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看着那伙官兵提着人,渐渐远去。院中的贵女们也忍不住纷纷说道:“这魏婉柔怕是疯了吧?六王薨了以后,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倒像是再也没人能管束她似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你们不觉得,方才官兵说的那些事情很可怕吗?六王爷当真是魏婉柔谋害的吗?还有赵侧妃她们。”
“你没听官兵说,罪证确凿吗?虽然还没有定论,魏婉柔就是凶手。可这些时日,六王府里当真就像受了诅咒一般,可没少死人。”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办法,这次聚会被搅了雅兴。姑娘们只得暂时互相告别,各自回家去了。
陈宁宁倒是细心,先把这些姑娘都送走了。
这时候,魏婉柔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一时间,护国寺的香客们,也都走了大半。整个寺院都变得清静起来。
九王厉琰从隔壁院落走出,又打发人去赶来陈父的马车,这才对宁宁说道:“咱们也回吧。”
说着,便先扶着宁宁上了马车,很快他也登了上去。
两人难得同乘坐一辆马车,宁宁便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一向很注意礼仪吗?”
自从来到上京之后,厉琰为了顾忌她的体面,嫌少在人前与她亲近。这次却没有骑马,反而跟她一起乘车了。
厉琰皱眉说道:“这次与往日不同,我也没想到魏婉柔当真有胆量□□。如今她虽然被抓走了,可我这颗心却乱跳得厉害。总担心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倒不如坐在车里,也能贴身护你安全。”
宁宁听了这话,便忍不住握住他那只粗糙的大手,又说道:“罢了,你坐车便坐车吧,握着我的手,可放下心了?”
说着,便冲着厉琰展颜一笑。瞬间眼角眉梢尽是说不出的温柔。
厉琰便握着她的手掌,说道:“哪里就能放下心来了。你一日没有嫁给我,它便总悬在半空中,腾腾乱跳。不信你试试?”
说着,便把宁宁的手贴近他的心口。
宁宁果然感觉到了,激烈的心跳声。
其实,太上皇寿宴那日,宁宁便查觉出来了。要说厉琰平日里也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甚至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可一旦涉及到她,厉琰便会变成紧张大师。不但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掰开揉碎分析,还喜欢未卜先知,做出种种假设。生怕宁宁会因为一点小事,便丢了性命一般。
简直就把她当作小娃娃一般。
对此,宁宁也不好埋怨,只得耐下心思来,细细安抚厉琰一番:“很快就成亲了,到时候,咱们终日都在一个府中。你也不必这般提心吊胆了。”
说着便把头靠在厉琰的手臂上,想用这种亲近,让厉琰安下心来。
厉琰却仍是紧紧握着宁宁的手,与她五指相扣。他身上的肌肉仍是有些紧绷。宁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盼着早点到家就好。
一路上,他们的马车很快便下了山。可惜到了山下的小镇里,却偶遇了一场突发事故。
一辆马车正好撞了做小买卖的人。伤者就躺在路中间,闹着让马车主人赔钱。四周围着不少老板姓,正在指指点点。
刚好这段道路也不够宽,前面一群人当着。陈府的马车想闯也闯不过去。
负责赶车的老张头,也算经验丰富。再加上四周并没有跟着其他人。老张头索性便把马车停到一旁,亲自过去,叫前面的人让出道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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