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厉琰都没能守住宁宁。反而被皇上或是其他皇子得了消息。
那便说明,厉琰不配跟嘤嘤在一起。
到时,她的人会先一步,把嘤嘤带走,送到北疆去,藏起来。
或许,她很久都没法见到嘤嘤,只要她能好好的,那便足够了。
就这样,大长公主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潞城,一路隐匿行踪,去五台山诚心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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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厉琰安慰了许久,陈宁宁才算慢慢缓过来。
只是她如今再怎么说,也算是一庄之主。马上就要变成潞城里的买卖人了。
这般身份,又是这般年纪,实在不该像个孩子似的当街大哭。
宁宁这时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好在从方才,厉琰的人便早已挡住了行人的视线。
路人自然也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邓嬷嬷和月儿也都被拦在外面,并没有放进来。
厉琰见宁宁终于止住了眼泪,便带着她,走进一旁的客栈里。
进了提前定好的上房,里面早有人备下热水,还有个丫环在一旁,等着伺候宁宁梳洗。
厉琰这才走到另一间房里。
很快便有伙计,端来了桂花杏仁茶,以及四盘精致小点。
厉琰看了两眼,便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凝重。
他实在没想到,大长公主竟是这般狠心,说不见就当真不见自己外孙女了。
也没料到,宁宁居然还能记得她外婆。
可惜,如今朝中形势紧张。
皇上年事已高,底下那些皇子如今各个不肯安分,都想争权夺利,抢下那张王座。搅得整个上京如同一潭浑水。
皇上自然不甘心放下权柄。
如今他恨不得各方势力,尽在他掌控之中。独独他是唯一的执棋人,其他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可惜,他的精力早已大不如前。
单单是收拾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们,都已经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也只能紧紧抓住大长公主,方才安心。
只要大长公主还在,霍家军便永远是最衷心的保皇党。朝中根基便不会倒。
可以想见,若宁宁的身份一旦被人拆穿,她将被至于何种险境中。
因而,厉琰倒是也能理解大长公主的考量。却又忍不住怨她心狠。害的宁宁这般难过。
既知道此时不便相认,倒不如干脆先不要见。
等上二三年,形势好转,再祖孙相认,那又如何?非要急忙忙过来,看宁宁一眼,却害得她两眼都哭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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