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飞沉默了,他其实也在担心,要是禾雨欣出了什么意外,血魂珠就会用自带的法力彻底封住她的心脏,一瞬间消散。
血魂珠要是保不住,韩成俊也就彻底完了。
他如今体内靠的是魔尊的法力封心,那股力量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
到时候没有更强有力的法力输送到他心底,韩成俊也终究难逃一死,因为他太年轻了,并不像魔尊那样能熬。
就算他们所有人都倾尽全力地用法力去护着韩成俊,但又有什么用呢?
韩成俊也会像傀儡一样地活成窝囊废。
一个未来的魔尊要是失去法力,那在如此残酷的魔界,屁都不是!
“研飞。”
“你什么呆呢?”
凛月把头靠在研飞的肩膀上细细地看着,她伸出手来,轻轻贴在了研飞的额头上。
“你是不是着魔了?”
“不对!”
“你本来就是个魔。”
凛月说着,朝着研飞调皮地摆摆手,回房找禾雨欣去了。
研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看着凛月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脸上仿佛被一股柔柔的暖风吹过,完全盖住了这寒冷的天气。
他低着头,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扬起一丝丝微笑,不禁又红了耳朵。
禾家古宅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温馨,每当夜晚来临,月光就会全都洒进这个,飘满了花香味的小花园。
一张玉石雕刻起来的长凳,被放置在了花园里的最中心。
这几日,禾雨欣时常都会独自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静静地望着月色着呆,有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流泪。
“欣儿!”
凛月抱着她的手臂,把头轻轻靠着禾雨欣,“你还在想禹城哥吗?”
从禾雨欣白皙的脸上,滑落下来了两颗冰冷的眼泪,正好滴落在了脚边那洁白的玉簪花上。
她依然沉默不语,神情很是落寞。
禾雨欣慢慢地抬起手,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处,那根见证了十年爱情的红绳,此刻还依旧系在她的手腕上。
“欣儿。”
“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禹城哥来过了很多次。”
凛月眨着眼睛看向禾雨欣,她小声嘀咕着,“他每次都只是看看你就走了,而且他每次都是红着眼睛走的。”
在血魂珠刚入禾雨欣心底的那几天,徐禹城经常都会来禾家。
那时候的禾雨欣和韩成俊一样,都是成天处于昏睡的状态。
徐禹城时常都是忙得两头跑,他不辞辛苦地轮流照顾着,这两个对他来说,都很重要的人。
直到前几天,禾雨欣慢慢开始恢复意识后,徐禹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