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绛走进病房,秦喻远飞快将门合上,视线紧紧黏在她手里的仓鼠笼子上面。
笼子里已经被铺满了厚厚的保暖垫料,水壶、食盆、厕所、窝也都安装齐全,就是没看见小仓鼠的影子,估计是躲起来了。
秦喻远眉头微蹙。
他记得那只仓鼠的胆子没这么小的。
他自然听见了桑绛在电话里说的那句“它耳朵受了点伤”
,怎么伤的?顾时靖伤的?
“秦婆婆,这只仓鼠胆子有点儿小,可能需要多适应一段时间。”
桑绛将仓鼠笼子放在了一个移动小推车上,推到了床边。
“好,辛苦阿绛了。”
秦外婆连连点头,旋即又道:“它在哪儿呢?我怎么都没瞧见,小远,你来帮我找找。”
“估计是躲起来了。”
桑绛笑笑。
秦喻远“被迫”
“不情不愿”
地凑了过来,打开笼子,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了拨里面的垫料,动作可以算得上是格外轻柔。
不消片刻,一块垫料被扒拉着动了动,露出了一点米黄色的卷卷毛。
秦外婆小声惊呼:“找着了找着了。”
很快,一双红色豆豆眼便与扒拉垫料的秦喻远对上了视线。
只是对方胆子实在太小,大半身子依旧躲在垫料里面,但脑袋上竖起的一只小耳朵明显可以看见一处受伤的缺口。
秦喻远:“?”
怎么和他印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他记得那只仓鼠明明是黑色眼睛。
难道仓鼠眼睛还会变色不成?
秦外婆夸道:“眼睛还是红色的,真特别。”
“可不是嘛。”
桑绛点头。
秦喻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还是谨慎问道:“这仓鼠…怎么来的?”
桑绛没说太多,只简单解释道:“时哥给小卷买仓鼠用品的时候商家送错了一只仓鼠过来,他已经有小卷了,就想送掉,给它找个新的饲主。”
秦外婆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事情的原委,别有深意地笑着看了自家孙儿一眼,话里有话道:“我还以为是小时那孩子不想养他的那只仓鼠了,想送人呢。”
桑绛赶忙摆手:“怎么可能,小卷可是时哥的宝贝,不可能送人的。”
秦喻远:“……”
好好好,原来他才是那个小丑。
秦喻远:“你们聊,我有点事先走了。”
……
可当晚,秦喻远便带着不少仓鼠用品折回了病房。
他的仓鼠不能比顾时靖的仓鼠待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