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安乐顺势抓住他的手,蔚景曜的掌心很烫,安乐把有点凉意的脸蛋贴上去,正舒服,“受不了小孩子。”
明明她自己才是最显小的那个,说话口吻,有时却很“大人”
。
蔚景曜不敢动,伸出去的手臂都有点僵,他感到手心的柔软触觉,原本因多日不见而缓慢平复的心律,又愈跳动起来。像是两人初次见面,大殿之上,她伸手一指:“就他!”
那种“彼此唯一”
的独属感,有点微不可察的疼,但很诱人。
他自知蔚老将军的顾虑和回绝,可偏生应下了太子伴读一事。彼时尚能搬出“忠心侍主”
的说辞,说服蔚老将军。可而今,他连自己也不确信了。
他一向秉礼克己,压下内心对席鸿的日渐不满。然而终是忍不住,出言“警告”
了和安乐过于亲密的秦煦。
他了解秦煦,熟知自身的“优势”
和秦煦耿耿于怀的“劣端”
。捧秦煦一句“你得太傅亲自挑选”
,再不遗痕迹地贬低他一句“能哄公主高兴,即是尽到本分。”
他仿若不受控制般,说了“大失身份”
之言。可事后想来却不曾后悔,并且对于“秦煦与安公主疏远”
的结果,自觉舒心。
太糟糕了,他。
蔚景曜有些出神,安乐不知,还在循循善诱,故作伤感地问:“你可听过一个故事?”
“嗯?”
“上京城的繁华地段,有着一片规模宏大的宫殿。而位于宫殿正中央的东宫中,则是关押了一位可怜的公主——莴苣·安乐。”
莴苣?蔚景曜看着她翠绿色的衣衫,所以今日配合地穿了这个吗?
安乐道:“东宫戒备森严,每日都有侍卫巡逻,层层把守。莴苣公主逃出不去,每日只能趴在殿内的一个小小窗户旁,向往民间的快乐生活。”
蔚景曜了然:“想出去玩?”
“不,”
安乐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在路上走,突然看见了原本应该在宫里的我,千万不要惊讶。”
蔚景曜配合道:“莴苣公主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出了宫。我不惊讶。”
安乐厚颜无耻,惯例调戏蔚小将军:“那你看见我向你掷水果,也不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