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如此坚定,临渊派的三人对视一眼,最终那男子道:“道友放心,如若这令牌不是你的,我们必定不会冤枉你,只是在我们将一切查探清楚前,还请道友留在房中勿要离开,配合我们查探。”
许是对临渊派足够信任,听过那男子的话,散修也慢慢平静下来,他道:“师兄放心,我必会配合你们,这令牌我当真没见过,还望师兄师姐能还我清白。”
安抚好这个散修,几人便走出门。
到了一楼,临渊派的男子方向苏钰解释道:“道友,这令牌乃是向一个名为‘暗’的杀手组织下任务所用,我临渊派向来不容许杀手在长风横行,此事影响甚大,近日门派中自会有执事堂的师弟师妹来此处巡查,必将那杀手找出来,想来近日背后那人不敢再有其他动作,道友亦可放心。”
苏钰心中虽然怀疑是苏岑,但并无证据,不若将一切交予临渊派查探。
他近几日也没心思管其他,之所以将这事告知临渊派,目的就在于震慑背后那人,以免再有人来招惹前辈,是以听到临渊派会派人巡视后,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当下便点了点头:“多谢师兄。”
安排好这些,临渊派之人当即回了宗门。
待他们走了,沈忱终于开口道:“苏公子,那杀手绝对是苏岑派来的!昨日他便在街上引得旁人针对你,必然是见你修为比他高,担心你入门后威胁到他,他心胸如此狭隘,又有联系暗杀手的前科,找人来杀你的嫌疑最大。。”
苏钰心中亦是有此怀疑,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事皆是猜测,一切还是等临渊派的师兄师姐们查探后再说吧。”
沈忱十分不忿:“若真是苏岑,只怕到最后也查不出什么来。”
依苏岑那阴险歹毒的性子,恐怕宁愿将那杀手杀死,也不愿让人怀疑到他身上。
苏钰倒是不在意:“总归我与苏岑之间的恩怨也不差这一次。”
想起当初烽城之事,沈忱也点了点头,恶狠狠道:“苏岑这小人,迟早有他倒霉的一天。”
苏钰还惦记着苏堪劫,当下便与沈忱告辞。
回到房中,就见苏堪劫坐在窗口,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听到门口的动静,苏堪劫回过头来看向苏钰,窗外光线照入,在他周身打下一圈光晕。
苏钰走过去,好奇问道:“前辈在看什么?”
“一本魔族的杂书,随意翻翻,打时间罢了。”
见苏钰回来了,苏堪劫一直绷着的神色松了松,将书放在一旁,问他,“钰儿为何去了这么久?”
苏钰道:“方才在客栈内现了昨夜那杀手留下的血迹,与临渊派的师兄师姐们查探了一番,便耽误了一些时间。”
“杀手?”
苏堪劫挑挑眉,“莫非是暗的杀手?”
苏钰点头道:“在客栈中现了暗的令牌。”
苏堪劫闻言眸中便泛起一丝冷意。
知道他必定也是想到了苏岑,怕他再起杀意,苏钰连忙道:“临渊派的师兄师姐已经在查此事了,无论是不是苏岑,总归近日背后那人不会再有动作,前辈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见他眼中隐隐有担忧之色,苏堪劫心中有些心疼,神色立马缓和下来,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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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临渊派千机峰,苏岑满脸怒容:“一个金丹期修士都对付不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站在下的依旧是上回那男子,听过苏岑的训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头道:“昨夜派去的是一个元婴巅峰的杀手,我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白衣男子身旁跟着的那人实力竟十分高深,这才失了手。”
苏岑脸色阴沉:“今日一早执事堂便过去了,尾巴可扫干净了?”
下之人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派去的杀手受了重伤,来不及做什么,只匆忙间将令牌放到了一个散修的房中。”
一听这话,苏岑便狠狠皱了皱眉:“蠢货!暗的令牌岂是一个寻常散修能拿到的,明眼人一瞧便知是嫁祸。”
下的男子自知他说的有道理,不敢反驳,只道:“师兄放心,即便不能嫁祸成功,执事堂也决计查不到我们头上。”
苏岑做事一向小心,即便联系杀手,也从来都是借的别人的手,因而此时心里虽生气,但并不慌乱。
听过男子的话,苏岑的神色缓和了些,沉吟片刻,他眸中划过一丝冷意,问道:“昨日派去的杀手,如今在何处?”
男子微怔一瞬:“他伤势颇重,如今藏在一家客栈内养伤。”
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苏岑的目光落到下的男子身上,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情绪:“想办法处理了。”
心中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男子倒并未有丝毫惊讶,只低了低头:“是。”
“执事堂办事的效率极高,动作快些。”
苏岑眉峰皱了皱,想起执事堂的人心中有些不喜,“这些日子别再贸然出手了,想办法查一查他身边跟着的那人的修为,待查出后再做打算。”
男子点头应下。
苏岑脸色不好看,挥了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男子走后,苏岑凝眸深思许久,回过神来目光便落到了书架上的一封信上,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走过去将那封信打开了。
信上的内容不多,一眼扫过去将信上大意收入眼底,苏岑的神色十分阴沉,狠狠将信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