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并非全部,不过是不需那般费力罢了。”
九方夕烨想起什么,笑道:“看来那人并未全意要他的命。”
“谁?”
小鸟问。
“皇室之人,与我们无关,不需知晓。”
“好吧。”
黄昏前,长晏再次前来。
“先生,真的毫无办法吗?”
“此毒无解,太久了。”
九方夕烨道。
“那可有缓解之法?”
“无甚差别,反而用了药还没命得快些。”
长晏纠结一瞬,张口道:“太子殿下是极好的储君,他不在对朝堂而言是巨大打击,如今的皇帝实在是……”
又顿了顿,“无从评价。”
“总会有人顶上。”
“大皇子不堪重用,性子阴险狡诈,只为小人,难为明君。余下皇子要么年幼,要么已被养废,而在下的叔伯们只会和稀泥,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没什么本事,坐不得此位。”
皇帝被酒肉侵蚀,众人皆知他撑不了多久,早没了期望之心。
“那便你来。”
九方夕烨撑着头看向长晏。
“我……”
长晏眨眨眼,垂眸看向旁侧。
“你有能力,也有野心,你敢说你不想当皇帝吗?”
九方夕烨问。
“是的,我想。”
“那不就成了,太子没了,你便顶上。”
“可我如今还不足十四岁。”
这也是长晏担心的,他太年轻,真要算起,长胤能坚持到九方夕烨说的最大时限,他都还未十四。若长胤薨了,长枢大动,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便是得你们自己计划的事,我可不善朝堂。”
九方夕烨不想花心思去思考这些。“想做便去做,总比在这儿纠结是否可行浪费时间得好,不做,你怎么知不行?”
长晏简单思索,“是,多谢先生,在下告退。”
初始还未有什么动作,九方停留月余,再次回来是仲夏末。
而此次,就算九方夕烨没有主动去看,都城的风雨也传到他耳中了。
长晏来过两次,九方夕烨只道:“你长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