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定累坏了,疼坏了。
“这是在写什么……?”
昭然双手撑到桌面上,小心从郁岸身边俯下身,探出头仔细瞧纸上的内容。
郁岸忽然惊醒,懵懵仰起头,鼻尖蹭到昭然洁白脖颈上突起的喉结。
昭然颤了颤,心头开出的小花被蜜蜂撩了一下。
“……早安。”
“原来挨这么近只说这两个字。”
郁岸偏头用嘴唇轻碰他颈侧,“但我不一样,我说‘早上好,乖乖’。”
昭然揉揉他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你天生不会害臊是吧。”
郁岸低下头,毛茸茸的头顶蹭在他胸前,把桌上散落的白纸戳齐,举起来给昭然看封面上的项目名称€€€€《杀老公计划书》主要研究方向是如何在茧里杀死昭然。
“……”
昭然脸红但迷惑,扶着下巴轻咳,“说说你的构想。”
“突破口在匿兰的破茧之钉上。”
郁岸翻开第一页,“既然她能在茧内破除茧壳,我就能带其他帮手进去,协助我一起围剿你,最后让匿兰破茧,其他人就能安然离开。”
昭然点头:“说得好,但是人家凭什么帮你,靠钱吗?我的茧内凶险,你要隐瞒吗?”
“所以要从与匿兰打好关系开始做起……”
郁岸用笔帽蹭蹭脸颊,“还要积攒一个能用得上的小队。这个得从长计议。”
“大早上就在想这个呀。”
“还有别的。”
郁岸把从电视橱背面拿到的日记按日期排列顺序,铺在桌面上,昭然粗略浏览内容,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这三篇日记里频繁出现的‘他’是指你吗?”
昭然沉默了一下,点头:“对。”
“写日记的人是我吗?”
“是。”
“我从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为什么会写这些琐碎事情放进保险锁里呢。”
“嗯……不能说。”
跟大哥过誓,如果回答了郁岸的问题就相当于在陈述往事了。
“嗯?”
郁岸翻过身跪立在椅座里,双手搭在椅背上,“为什么不能说?”
“呃,”
昭然焦躁挠头,“只能靠你猜,我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不然就会出事。”
“哦?”
郁岸探头探脑观察昭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