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从来没有这样,田老师哑口无言。
老头老太太也愣愣的,倒是田阳终于走了进来:“吵什么吵?不想住就搬走,多大个事呀?还有奶奶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动手打人是犯法的,我妈是做错了,可她苦劳还少吗?不喜欢就分开过,伺候你们是孝顺,不是你们拿来伤害她的理由。”
“阳阳怎么说话呢你?”
老爷子又在吹胡子瞪眼睛了。
田阳非常无奈:“若是一开始你们把钱拿出来,合我们家的存款一起买个独门独院,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不想掏钱,就别那么多抱怨。”
田老师怒气冲冲的站起身:“田阳!你好样的,都敢跟爷爷这么说话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呵呵冷笑,也是苦笑,田阳歪着头看向父亲,目光复杂:“爸!你除了去学校教书,下班备课还干过什么?你带我踢过球还是抓过鱼?你有帮我妈洗过一次菜,还是晾过一次衣服?她每天干家务、下地,去爷爷奶奶家干活缝缝补补,还要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你想当大男人逞大男子主义,行,赚大钱去啊,别让自己的女人这么辛苦,还要挨打。”
“别说了,别说了,”
秦玉兰泣不成声,原来,还是有人理解自己的。
婆婆抿抿嘴:“别人家的媳妇也都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婆婆放个屁都是香的,一进门照顾他们到入土,几十年光阴,我说过什么了?哪像你妈这样怨声载道的还必须等我们老了,不能动弹了才能一起生活,哼,孝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的钱为什么不拿出来?还不是为了留给你结婚买房吗?”
老头子也有话说,眼角含泪,被孙子怨怼内心无比难受:“真是养了一匹狼,你妈你爸你们全家住的房子还是我当年卖牛借钱买的呢,那可是耕地的牛啊!”
越说越难受,老太太干脆拍板了:“你们离了吧,就算搬走了又如何?流言就能散去吗?也不知道你妈从哪找来的两个托儿,把黑的说成白的,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被强x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们难道还得养别人的儿子?”
“妈!”
田老师羞愤不已,秦玉兰确实有了。
如此一来,秦玉兰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她做梦都没想到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昨天晚上刚给老公看过照片,两人都很兴奋,相拥而眠,幸福的犹如泡在蜜糖里一样。老头火眼金睛的一愣,马上伸出手指对着秦玉兰:“你你你……”
老太太也一惊:“不会吧?玉兰,你……你有孩子了?”
秦玉兰:“……”
义愤填膺的田阳也傻眼了,老爸一直住院呢,腿没好,刚回来不久,妈就……难道真是野男人的孩子?一时之间,田阳无法接受,就连一直在旁边静静听大人说话的三丫都红了眼睛,呜呜哭了。
田老师痛苦的闭上眼睛,回忆着。
在医院里睡午觉时,听见隔壁床有声音,是男女干那事时发出的声响,听得人全身冒火,胆子也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田老师是老实人,吓得不敢睁眼,等那两口子完事,并且收拾好了才假装醒来。当天秦玉兰来看,田老师偷偷跟她说了这个事,不知怎么地老婆来了感觉,特别想要,田老师也挺想老婆的。于是,秦玉兰扶着他去了旅馆。
人生头一次这样,而且不是在家里,田老师羞臊不已,却也喜欢的很儿。
还以为是那次有了身孕,兴高采烈的……真可笑,傻啊。
也许是秦玉兰被歹徒那个了,所以急着跟自己也那个,若是有了,就顺理成章做了老四,若是没有皆大欢喜。疑惑的种子已经种下,发芽,无法回头了。
就连之前的那两个证人在田老师眼里也变得疑点重重起来,说话不看眼,磕磕绊绊,遮遮掩掩,就像挡羞一样,或许,他们只是善意的谎言吧。
秦玉兰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的事情:“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如今医学这么发达,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就可以了,我是清白的!”
“亲子鉴定?生下来就绿了,”
老头冷哼咆哮,眼泪就这么下来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眼瞎啊,让你进门,之前听闻你孽待亲妈,不掏医疗费让她死在医院里的事还以为是讹传,如今看来,你德行有亏啊!我们家庙小,就不留你了。”
“不!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