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听她声音不对,顾不上自己那不屈的兄弟,深吸口气抱起人往外走,还不忘轻声哄她,“怎么可能。”
江晚撇了下嘴,随意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翻身不再理他,显然是恼了。
赵知行厚着脸皮也钻了进去,贴在她身后支起半截身子小声哄道,“我错了,这孩子我自然想要的紧,就是没反应过来。”
江晚侧头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反应快得很。”
话音未落,腰后就被不软不硬地戳了下,江晚面上登时火烧一样,眼睛也要冒出火来,“赵知行。”
赵知行深吸口气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埋在她后颈,“真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他低哑着嗓子,语带笑意,“你有孕我很开心。”
兀自高兴许久才突然想到什么,支起身子盯着她低声问道,“太医怎么没跟我说?你跟他们安顿过了?”
江晚闻言,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太医还不知道,我在外面医馆看的。”
余光瞥见赵知行面色微沉,拉住他的手轻声解释,“不能吃的我都记着,那老大夫开的补身药我也没吃,而且知道有孕后,隔几日就让他把一次脉……”
可到底心虚的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更是微不可闻,只眼神躲闪地捏着他的手。
赵知行看她这副模样,自然不忍多说,扬声喊来王全去请太医,又去拿了中衣给她穿好,自己草草穿上就坐到了一旁等着。
元景帝派来的太医,除了那位擅妇人的刘太医,还有两位擅养身和婴孩的太医,皆是元景帝的人不说,也都是其中翘楚。
便是如此赵知行依旧不甚放心,软磨硬泡把周太医也请来,才算满意。
周太医并非正统学医出身,医术也算不得多高明,只是那保命手法,连太医院院正也自愧不如。
刘太医仔细把过脉,摸着胡须沉声说道,“约摸三月有余,按脉象来看,王妃有些许心浮气躁,不算大事,回头多用清热解燥的吃食即刻。”
赵知行应了声,让他过阵子把吃食单子列一下给王全。
不经意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面不改色地安顿好江晚往外走去。
出了院子才低声问道,“可是不对?”
刘太医点头,“王妃心思不稳,如此状态生育,恐怕与她有碍。”
赵知行听他说对江晚有碍,眉心瞬间拧起,“你仔细说说。”
刘太医便细细说了起来,最后口风一转,“王妃到底是何状态,其实要看王爷如何对待,女子大多心思重,孕期身体不适便尤其厉害,还请王爷多关心王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