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异问。
杜默却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杜默”
冯异轻声喊。
没有应答。
这个beta平稳的心跳告诉冯异,杜默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beta,冯异一阵暴躁。
杜默说得太含糊,他没听清全,就听了句什么他是aha杜默是beta,后面只是几个断续的音节,完全不成句子。
想给这个beta揪起来问清楚,又不忍心叫醒杜默。
为什么哭他咬牙想。
第二天杜默醒得很早。
许久不曾有这样高质量的睡眠,睡饱的感觉真舒服。
结果一睁眼,现自己身上搭着一条胳膊,再一转头,旁边胳膊的主人、那个俊美如天神的aha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杜默心里一跳,回想起昨晚生的一切
他居然跟冯异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啊
还有他跟冯异接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杜默心跳如擂,大脑一片混乱。
身上衣服倒还算完整,是他昨晚穿的衣服,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除了后颈酸。
不过冯异只穿了件睡袍,其间漂亮的胸腹肌隐约可见。
杜默微微红了脸。
视线相接,冯异笑了下,也知道杜默脸皮薄,他只看了会儿便移开视线,轻拍杜默肩膀,“我去洗澡。”
浴室就在隔壁,听着细碎的水声,杜默翻身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啊啊啊”
地低叫了一阵。
他以为这样叫出来冯异听不见,可惜他低估了一个aha的听力几声“啊”
罢了,冯异听得很清楚。
当他眼前世界重新暗下来的时候,杜默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大概埋进冯异平时盖的被子里了,里面充斥着令人面红耳热的酒精味。
许是昨晚被咬得太深,杜默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有闻到点儿冯异信息素的味道。
冯异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杜默还没爬起来,他在门口看了一阵,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擦了擦头,冯异走到床边,蹲下身问“去洗澡吗”
杜默脸又“腾”
地一下变得通红,隔着被子应了一声,“等会儿就去。”
听到门响和远去的脚步声,杜默才磨磨蹭蹭地
从冯异的被子里爬出来,他确实要洗个澡,还得换身衣服。
飞快地窜进浴室,洗了个有史以来最心惊肉跳的澡害怕外面的aha随时冲进来,杜默手忙脚乱地换上冯异拿给他的衣服。
可能冯异也怕他自己失控,所以给杜默准备的是睡衣和睡裤,而不是上次那件易穿也易脱的睡袍。
换上睡衣,杜默忆起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那晚上他倒霉到家了,被灌一肚子酒,肩膀被碎瓷片划伤,深夜在路边打不到车,冷风萧瑟他穿得还少,幸亏冯异路过。
也是次日早晨在这儿洗了个澡
当时镜子里的他一脸宿醉后的疲惫,现在镜子里的他
眼里氤氲着水光,双唇饱满,神采奕奕
典型的被标记过后的状态。
稍稍侧过身,撩起头看后颈齿痕。
他还是第一次观察beta被标记后的状态。
齿痕边缘泛红,不疼,只觉得鼓鼓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