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期到临之前,江易打算照常上课,今天的海长老似乎酒还没醒,脸色难看,怀里抱着什么,进来打了个饱嗝,问道“那个叫江易的弟子来了吗?”
江易起身道“弟子在。”
海长老眯起眼打量一番,咧嘴露出欣赏地笑意,从怀里拿出昨日的考卷展开道“你很不错,昨日考卷只有你一个人答完题,且无一处错误,敢问现在几品丹师?”
“这个…不曾测过。”
“那你最高可炼几品丹药啊?”
“二品左右。”
“品相如何?”
“多数下品,中品尚可,不曾上品。”
海长老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小小年纪有这等成绩,不比你青鸾师姐差。”
“长老谬赞。”
“这几日老夫的课也讲了不少丹药,你不如从中选一枚上等三品丹试试?如若品相合格,我替你去要一枚三品丹师令。”
海长老笑眯眯地继续说“丹师令是身份的象征,你不要推辞。”
“是。”
说完这些,海长老挥手示意江易坐下,开始讲课。
临近课业结束,外面铃声一响,海长老便又顾不上似得快步离开。
江易出去见小展穿着厚实的袄子,手里抱着一件外袍在等候。
他见江易出来便欢喜地迎上来,先是把外袍给江易披上才说话,“江师兄,我来接你,怎么样?惊不惊喜?”
“……”
小展见他又是一副木头人的姿态,笑嘻嘻地抱着江易的手臂,撒娇似地道“江师兄,人家一片好意,都不夸奖夸奖?”
江易余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手臂抽出来,自顾自地往前回去的方向走,小展在原地愣了一会,追上来气乎乎地说着“江师兄真是不近人情!”
没等他说下一句,江易猛然止步,一把将他揽到身后护着。
下一刻,破风声响起,寒光一闪,剑尖瞬间捅穿了江易的肩头。
夜幕下四周无人,剑锋割开皮肤捅进血肉的声音清晰震耳,肩头溢出的刺痛让江易瞳孔一颤,他抬眼注视着握剑之人,正是与他有过争斗的顾以渊。
“江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