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舟笑笑:“送个花,送我回家,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是什么都为我做了?我不是女人,这些我也不需要,殷总,我对你不可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你已经有了老婆,有了家庭,一个男人不是情人多才叫成功,回去多陪陪老婆不好吗?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很不体面。”
殷时昀长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再这样装下去,有意思吗?”
宋轻舟脸上的微笑渐渐敛去,“殷总还请明说,我装什么了?”
殷时昀:“连关氏的那种毛头小子都能玩这么久,你靠着他上位,如今却告诉我不喜欢男人?你是看不上我哪儿?”
宋轻舟眸光沉下,此时才完全不打算再与他虚以委蛇,一字一顿道:“殷总,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能跟关氏那位相比?他比你年轻、英俊、多金,我能跟他玩,不代表我能跟你这种……我可没胃口吃得下。”
“你!!”
宋轻舟:“殷总,装了这么久的绅士够累的吧?有的人,败絮藏金玉;而有的人,就是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殷时昀暗自抽了几口气:“你可想清楚,如今那位小太子爷可罩不着你。”
宋轻舟:“我宋轻舟要是说一个‘怕’字,能跟你殷总这么较上劲儿?”
殷时昀:“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日说过的话。”
宋轻舟:“殷总完全可以试试!”
说着,愤然推开车门下了车,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殷时昀眸光灼灼的盯着他笔挺从容离开的背影,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要彻底将一个人征服的欲望。
“有意思!”
殷时昀冷笑了声:“来日方长,宋轻舟,咱们走着瞧!你总有跪着求我的那一天。”
听到摔门声,沐毅伟快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宋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不回来,还跟那条大尾巴狼看雪看月亮,谈人生哲学?”
宋轻舟字里行间满是嫌弃。
沐毅伟一脸担忧:“森哥说,那个人……来头挺大的,不好开罪。宋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宋轻舟脱下外套,一身疲倦的将自己丢进沙里,耙了把额头垂落的刘海,埋头点了一支烟,抽了口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名利这些东西留不住……那便不要了。除却这些身外之物,我又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心无牵碍,无所畏惧。”
沐毅伟之前为他没好气的调侃还想笑,现在又觉得无尽伤感起来,“那,关少呢?难道不算是牵挂?”
宋轻舟夹着烟顿了顿,说道:“牵挂他的人多得是,轮不到我。关崇远是个很矛盾的人……”
这还是沐毅伟第一次听到宋轻舟正面提到关崇远,于是一脸认真。
宋轻舟弹了弹烟灰,用着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他曾经有个相好了十年的情哥哥,说放下也就放下了。我于他,不过是生命中的昙花一现,这小崽子很好养熟,也容易忘怀,绳子栓不牢,说跑就跑了。”
沐毅伟想笑又笑不出来,“大不了再追回来,这次栓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