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们之前在青州又有了那啥,随便碰一下便会忆起当日之事,然后就脸一红血一冲,什么不该起来的全都起来,觉也不用睡了。去完茅房之后小七松了一口气,出衙门到外头那摊烧饼摊子吃早点去。烧饼摊老板对小七说:「施大人这回要办的可是皇亲国戚,整个归义县都知道了,小七啊,听说这回抓到这个大淫贼你也有一份功劳,真是了不起啊!」小七嘿嘿笑了两声,挺是得意地道:「不敢不敢,其实这一切都是小黑大人的功劳,我只是顺道帮了一下手而已。」吃饱喝足后,小七便回到衙门里面。今日是谭桦一案开堂的日子,衙门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大堂上拿着杀威棒的衙役精神抖擞地站在两旁,就等着三梆一响,施大人出来升堂了。到了书房门口,只见南乡与兰罄站在门前不知说着什么,见小七来,两人便走了过来。兰罄说:「小七你看见爹没?」南乡也说:「大人方才还吩咐我拿两份卷宗过来让他查阅,可等我回来,却不见大人了。」小七拿着根竹签剔牙,一边剔一边啧啧出声说:「是不是太紧张所以到外头去走走散心了?还是刚起床肚子作怪跑去蹲茅厕了?」兰罄见小七那么不要紧的模样,一气便将小七正在剔着门牙缝的竹签用力一推。小七吓得大叫一声,以为这回要被竹签戳洞了,谁知半天也没感觉到痛,后来东了一下才知道那竹签从牙龈与牙齿中间的细缝横穿而过卡在其中了,没伤他分毫。「师兄你别吓伦好互好!」小七一身冷汗,口齿不清地说。兰罄阴阴地看他一眼。「不见的人是我爹,我爹就是你爹,你一点也不着急,怎么当为人子女的!」小七把牙签拔了下来,隔着嘴唇摸了摸,啧了声说:「你爹什么时候变成我爹了!」「还敢顶嘴!」兰罄怒道。「是是是,你爹就是我爹,反正我都两个爹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爹!」小七连忙说。南乡这时忧心地道:这么吧,你们两个一个带人出外去找找,一个派人巡巡衙门里头,三梆一传就要开堂了,施大人这时候却失了踪影,我怕会有什么意外。」兰罄才想应声,没想到这时却有一阵羽翼拍击声传来,一只红色的小鹂鸟从外头飞进了院子里,停在小七的脑袋上头。「啊,有鸟!」兰罄见着红鹂鸟,伸手便要去抓。小七一巴掌将兰罄的手打下,急忙将红鹂鸟抓了下来,说道:「都跟你说了这鸟是我当弟弟养的,你想干嘛?!」兰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红鸟,说道:「想摸一下而已。」小七还不了解这个人吗?说什么摸一下,要被他抓到了,肯定下一刻便直接往他嘴里塞,然后他的鸟也随即就这么没了。拆下小红脚上的竹筒,把鸟放走之后,小七才慢条斯理地将那卷纸签打开来看。但不看还好,一看就是一整个不得了,小七猛地抬头,对南乡说道:「肃王正快马加鞭朝归义县来,奶奶的,要让他赶到归义县拿他王爷的身分压着咱们,谭桦这个案子我看也不用审,直接放人算了。」南乡一听,脑袋里头转了一下,突然脸色骤变,说道:「小七,依你看大人这回无缘无故失踪找不着人……会不会……」小七碎了手中密签说道:「我即刻派人去找。」衙门里头已经被一干仆役都翻了过来,但并没有见着施问,衙门里所有的捕快也都被派出去寻找施问的下落,暂时毫无所获。肃王东方旃已经在赶来归义县的途中,加上施问的失踪命得令日谭桦一案无法升堂,事情紧急,衙门里的人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待肃王到来却还不能将东方雷引定罪,那不但先前那些努力便会白费,那些受苦的百姓与死去的人的冤屈,定也就再无平反花厅之内,向来从容沉稳的南乡罕见地露出焦急的神情,见小七和兰声从外头回来,一下子便走了过来,问道:「怎样,有大人的消息?!」兰罄走到桌前去倒了杯水喝,在外头跑了一个时辰却什么也没找到,他大人怒得满肚子火,不想说话了。小七则是摇摇头,说道:「我想着衙门里没人在也是不行,便和小黑先回来了。」兰罄喝够了水,又斟了一杯给南乡,他觉得爹不见了南先生应该也是满肚子火,需要喝水灭一下的,谁知南乡却摇了摇头,对小七说:「肃王还有多久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