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坐着的都是要有低消的,总监不买杯酒喝吗?”
安笛也不回她的问题,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唇上沾了醇厚的光泽。
江言笙表情顿了顿,她站起来。
“别吵了。”
一张金卡拍在袁天面前,她指了下安笛面前,“他之前点的酒,再来杯。钱从上面划。”
“不瞒你说,今天来这我是找人的,不喝酒。这杯请你,告诉我人在什么地方?”
余舟舟吵得还没缓过神来,脸色红红,她的视线落在安笛身上,低声说:“言笙,这边的低消最少也要一千,你请他喝的什么酒?”
江言笙叹了口气,“够了,路易十三的空酒瓶都够我们两人的份了。”
“这么贵。”
余舟舟咋舌,“这是你朋友?”
安笛打断,“朋友算不上,上下级关系而已。”
“你们要找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在彩虹厅。”
这个词一蹦出来,袁天把调酒壶重重的砸在桌上,斯文的脸上带了一点狠态,“你告诉她们干什么?”
余舟舟一看袁天的表现,就知道这个长相帅气的外国男人说的是正确的地方,她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彩虹厅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安笛轻笑了一声,“彩虹厅是用命赌钱的地方,mu色的地下格斗场,每一次比试,不把对方打到残废不结束,赢了有巨额奖金。还可以自己押自己赢,赔率越高的人一旦赢了,光靠赌钱挣的也不少。”
“怎么,你们有朋友今天上场?”
江言笙沉默了片刻,“可能是,不确定。”
站在一边的袁天面色复杂,“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就连他这个在这里呆了一年半的调酒师也只是听说而已,从来没有资格进去,今天早上他就是在彩虹厅门口的海报上看见了付明朗的照片,才惊觉付明朗竟然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从彩虹厅出来的人全都押的付明朗的对手,据说是付明朗本来是个平平无奇的手,但是接连赢了三四把,今晚上老板不管输赢都要叫这个人死在这里。
安笛好笑,“拜托,帅哥,米兰也有mu色。我不仅知道这个地方,还有进去的牌子。”
他说着从开的很低的领口里掏出来条项链,上面挂着一块金色的小牌子,正面用刀刻了个英文。
Jack
江言笙捏了捏拳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要去找个人,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安笛这会儿难得的好说话,完全不见白天抬杠的样子,“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和余舟舟连连答应。
耳边的嘈杂的打碟声把气氛炒的燥热无比,有人看着他们这边蠢蠢欲动,却因为边上坐着安笛而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
江言笙皱眉,“你每天下班之后就来这边?”
总感觉安笛似乎让周围人有些忌惮。
但是她见惯了白天安笛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一时没能够转换过来,所以不知道这些人警惕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笛慢悠悠的看了下表,场子里突然切了歌,卡座里不动声色的有几个人走出来。
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嗓音低沉性感:“时间到了,跟我走。”
安笛走在前面,余舟舟轻轻扯了下江言笙的袖子,“这个人靠谱吗?妆化的比我还浓。”
江言笙一阵头疼,“现在除了跟着他。你还有其他办法找到付明朗?”
“没关系,他的方案还在我手上没通过,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明天打回去让他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