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笙问既然爸不回来为什么还要做?她回道:没关系。
后来沈璐带着江雅茹登堂入室,直接把墙上的结婚纪念照砸了。她站在楼梯上喊下人来收拾,说:没关系
天空野鸟飞过,路灯亮了。
江言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后的江宅,“不过是把这些人欠下的债一点一点还回来而已。”
好人没有好下场,那她来做坏人。
……
驱车回了公寓,江言笙半张红肿的脸在阴影里。安安静静的。
她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眼九楼的灯,两家都没开,一家是她的,一家是顾燃的。
还是有点儿能够聊以慰藉的事情,她在外面和人大吵一架回来,还是比加班的顾燃到家早。
电梯到了,里面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空荡的楼梯道。
一个修长清隽的身影正靠在她家门口的墙上,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我七点去你们公司怎么没见到你人……”
头顶上的声控灯应声而开,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江言笙脸上的伤。
“谁打的?”
顾燃的声音降低了几度。
顶上的灯把影子拉的长长,江言笙轻笑着找钥匙开门,“没谁,我自己撞树上了。”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竞争公司的总裁?
身后笼罩上一层阴影,男人从后轻柔的拢住了她的身体。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这么笨,疼不疼?”
顾燃小心的呵气,不敢碰她肿起来的地方,只希望这样能够稍微好一点儿。
她并没吭声,内心坍塌粉碎,满是玻璃渣,眼泪却都安静的往下掉。
一滴一滴全掉在顾燃手背上。
江言笙说:“不疼。”
他没有擦手背上掉的眼泪,揽着江言笙的肩膀开门进去,“家里有没有消肿的药膏。你自己看不见,我给你涂。”
江言笙眨了下眼睛,男人伸手把她脸上的眼泪抹了,“哭什么,不是说不疼吗?”
对啊,她哭什么。
江储伸手打她,她坐在地上百口莫辩只能逞强的时候都没哭。
跟了多年的管家心疼她让她少坚强一些她也没哭。
怎么顾燃这么温柔的看她,就控制不住了呢?
就算这份温柔是假的也好,让她这个悲惨又窘迫的人稍微感受一点点的温暖吧。真的太疼了,说不出是哪里疼,这份温暖,只靠近一点点,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她笑了笑,“顾燃,你到底图什么?”
顾燃的脸离她很近。“我们结婚了,我当然图你一辈子。”
江言笙摇摇头,“我见过的一个人,他的一辈子只有五个月,他说爱那个女人一辈子。却在女人怀胎五月的时候出gui了。你的一辈子又有多久呢?”
江雅茹只比她小五个月。
有很多事情,是多么的招张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