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骁点头说道:“好嘞,你们放心去。”
祁盛和景妍是第三次前往隋姚村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天色渐渐昏暗,一道霹雳闪过天际,犹如银蛇般在黑压压的乌云间中狂舞,霎时照亮昏暗的天地。雷声震耳欲聋。
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隋姚村都在狂风中摇曳。原本就冷清的街道上,旅客都在匆匆往外赶,四个人逆风而行显得有几分突兀。
穿过隋姚村特色小镇,直达隋姚村住宅区。上午还封闭着的住宅区如今已经开放,不过漫漫长街上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四个人来到姚福州开得那家农家乐。
墙面是刷的,看上去是崭而鲜亮的,推开大门走进大院,景妍现头顶是一片葫芦秧,上面挂着七彩的小灯,在阴沉的天色下熠熠烁烁地闪,看上去格外漂亮。
一个中年女人正在院里收衣服,见有人来,便以为是客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问道:“四位是吃饭还是住宿?”
大家都看向祁盛,见他犹豫片刻后薄唇轻启:“住宿。”
中年女人大抵是姚福州的妻子,此时仰着笑脸看向房间内,喊道:“福州,四位住宿!快收拾房间带四位客人去!”
姚福州这时候掀开门帘子走了出来。
姚福州还是比较壮实的,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一双手臂上肌肉饱满,看上去分外有力,大概是因为曾经干过体力活。
姚福州可能真的没见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警察,十分殷勤地为他们掀开厢房的厚帘子,说道,“我们的房是两人一间,双床位,开两间房可以吗?”
祁盛顿了一下,看向景妍,随即说道:“三间房吧。”
樊征和路鹤鸣住一间,祁盛和景妍各一间。
屋子很敞亮,设施也比较干净,景妍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路鹤鸣便来敲门,喊她去祁盛房间开个短会。
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雨幕遮天,天地一片朦胧,翠绿的葫芦秧枝叶纤细,在肆虐的暴雨中疯狂摇曳,雨滴被风吹得歪斜,打在玻璃窗上,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过会儿去饭堂吃饭,可以提案子的事,看他是什么反应。”
等人都到齐,祁盛直接就说道。
四个人低声讨论了一会儿案情,便各自回到了房间。
知道姚福州的妻子过来敲门喊他们去吃饭,一路上还说道:“我们家比别家好好就好在住宿包三餐,别的家吃饭还单独收饭费,黑的嘞!”
路鹤鸣笑着应和着,和姚福州的妻子搭了两句话,语气幽默,哄得她笑得颤。
走到饭堂,景妍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饭堂也还算干净,有四张桌子十六把椅子,四个人正好坐了一桌。
一个穿着衬衫了年轻男生早就坐在椅子上吃面了,他一头板寸,有些微胖,眼白有些大,看上去就有些凶狠和倔强,想必他就是姚福州的儿子姚晨安,那个前些日子打架被停学的男孩。
他仅仅是抬眸瞧了四个人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吃面,吃相有些粗鲁。
姚福州这时候拿着托盘将四碗拌面放到饭桌上,笑着说道:“我们家自个儿抻的面,可劲道了,不够吃锅里还有的。”
路鹤鸣代大家道了谢,随即转过头,见姚福州和他的妻子坐在隔壁桌也准备吃饭,和祁盛对了个眼神。
第36章玲珑雪(8)
“这隋姚村怎么这么冷清啊,难不成死个人就没人来了?”
路鹤鸣拿着筷子拌了拌面条上的酱料,状似无意地开口说道。
景妍坐在路鹤鸣对面,祁盛的右侧,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坐在隔壁桌,也就是斜前方的姚福州。
姚福州倒没有什么反应,埋头吃面,还笑着跟妻子说道:“今儿个面下得多,多吃点啊,你老公我这手艺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妻子笑着打:“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樊征见路鹤鸣看过来,咀嚼着面条咽下,随即“嗬”
地笑了一声,说道:“这案子听说还没破。凶手抓不住,这叫人心里都不安呢,又加上这死的人还有旅客,来隋县这边旅客骤减,那些靠旅游业为生的人还得急呢。”
“我倒是不觉得有啥,只要不单独走,不往人少的地方走,凶手是没有杀人机会的。”
路鹤鸣耸了耸肩,演戏连带着的肢体动作也很自然。
景妍继续用余光看向姚福州。男人正微微抬眸看过来,不过一张黑黢黢的脸上毫无表情,也没有什么情绪的波澜,仅仅是看了两眼,便低下头吃饭。
他眼中似乎是有些许疑惑,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这群客人喜欢聊这种东西。
路鹤鸣见祁盛摇了摇头,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笑起来眼眸眯成一条缝,看向姚福州,像是在唠家常的语气:“老板,您这拌面真的好吃,厨艺可真不比城里的饭馆差,这用的什么酱料呀?”
“好吃就多吃点!”
姚福州听到路鹤鸣夸自己,一张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分热情端起乘着面的大盆往路鹤鸣碗里添了些面,“这酱料啊随便调的,就是芝麻酱混着烧烤酱。”
见姚福州这么热情,路鹤鸣懵了一瞬,随即说道:“谢谢您,不用这么多的!”
说完,他拿起小碗里的酱料倒进去,看向回到座位上坐下的姚福州,故作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哦对了老板,您知道隋姚村死了人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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