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插手骠骑将军府之事,如今幽冥阁的人又在京城之中,还堂而皇之的接手杀手任务。
越离殇眼神一收,眼眸不经一冷“这幽冥阁的主人,玉面仙子—玉绮罗,也许也在京城之中。”
玉绮罗确实行踪隐秘,他们查了这么久,却连她的长相都不知道,一个影都没摸到。
白灵点了点头,赞同越离殇的想法。
越离殇看着白灵,许是酒入愁肠的缘故,对白灵勾了勾手指,一身紫衣邪魅不已,嘴角勾起,还有几分醉色。
白灵一愣,还是起身一步一步向越离殇走去,看着塌上的越离殇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在心中暗暗镇定了心神。
“公子。”
越离殇看着白灵一笑,却是一句话都没答,看了一会,移开视线。
“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越离殇说话之际,将榻子一旁的毯子拉向身上,便倒头下去。
“公子要不还是上床休息吧!今晚我睡矮榻上就可以。”
越离殇却是不答,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灵也不在继续言语,转身向烛火蜡烛走去,一一吹灭,将鞋袜脱去,坐于床头,微微月关从一旁窗户照进来,在黑暗之中只看得见远处榻上越离殇的侧脸,在一刻他的脸庞安静祥和极了,不复平往,白灵眉眼一低,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如果能一直这样,她也是满足的,她至少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喜欢他,爱恋他的心思。
因为这样喜欢他的人只是个麻烦,绝不是一个好的做事者,也不能替他办好事,越离殇从来不需要一个爱慕他的白灵,而是可以安安分分的白灵,至少现在是。
京城之人都道越家三公子越离殇爱慕白灵不已,谁知两人只是分床而睡,同屋不同床,所做出来的假象罢了。
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一排的挂在屋檐上,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一股白烟,大地银装素裹,耀眼夺目。
不过两月的时间,大雪随着寒冬来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她的容颜,女子眉眼皎洁,一副盛装打扮,三千丝挽起,上带凤冠,一袭红衣拖于身后,上身内穿红绢衫,外套绣花红袍,由于天冷,嫁衣内都有一层绒毛加厚,腰间红色绸带束住女子细腰,每一处都显的相得益彰。
这件嫁衣是由锦绣坊制作的,但是却是花卿若自己设计的,谁叫她才是锦绣坊真正的东家呢,这件嫁衣不算华贵确是合理之极,比起上次花听琴嫁轩王时的嫁衣却是不显。
嫁衣是用络锦布为底汴绣绣法,一针一线而成,领口绣着龙凤呈祥,鸳鸯戏水,虽说龙凤是指天子与后,平时着装不得,嫁衣到是广用。
望着铜镜里清丽娇艳的女子,花卿若一时间差点认不出自己。平时的她都是微施粉黛,却不像今日一般浓妆,宝石点缀的流苏步摇在在烛光下轻轻摇曳着,让端庄的大红嫁衣平添了一份妩媚。
雪鸳和画屏做为陪嫁丫头站于两侧。
雪鸳看着不由出声赞美。
“小姐,真漂亮,这么一打扮起来真是好看。”
花卿若玉手抚上脸庞,平时清雅的面孔,确实在浓妆淡抹下更显得妩媚。
这边刚说完话,从屋外便跑进一个丫环,禀报着大夫人的吩咐。
“二小姐,秦王府传话来,秦王爷旧疾作,天气寒冷避免伤情恶化反复,就不前来了,花轿直接送二小姐去就可以了。”
旧疾,什么时候的事情,偏偏这个时候?雪鸳不由气恼。
“这怎么可以,秦王不来迎娶,这分明就是借口,秦王这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