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最不耐顽的时候有人打扰,烦道:“谁啊?天下有那么多要紧的人么?”
何喜忙出去问了声,回来悄悄道:“是原五爷。”
贾赦这才想起来,那厮得了自己的人情卡一直没给消息,忙丢下牌道:“子曰,武之道一张一弛!”
贾琮“噗哧”
一声笑了:“爹你竟记得《礼记》啊。”
贾赦笑道:“不是‘子曰’就不‘子曰’吧,我只顺口‘子曰’了一个。”
贾环丢了牌大笑:“大伯,《礼记》是‘子曰’啊你没蒙错。”
贾赦笑道:“管他子不子曰不曰的,总之这话没错。兰儿日日念书必会念成小傻子,你大伯我决定了,为了让兰小子的身心健康,将这牌桌子让出来给他顽。”
说得贾环贾琮合力鄙视:“想去见原五校长明说便是了,何苦绕个大圈子。”
贾赦嘿嘿一笑,转身出去了。
司徒塬穿着他万年不便的月白色蟒袍坐在接待厅里喝茶,那闲适的跟自己家似的。见贾赦进来一笑:“别来无恙。”
贾赦笑道:“无恙无恙,原校长也无恙否?”
司徒塬叹道:“我须好生留着你的人情卡了,你福气委实不错。”
贾赦忙道:“等会儿再说,我先让人把外头守好了。”
这货太没遮掩了,如此机密让人听去了可不怎么有趣的。
何喜忙领了几个人在两头看着,司徒塬这才说:“我至今查不出究竟是谁在后头,可见其隐秘。然跑不脱两个。”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吴阁老或是太后。”
贾赦眉头一皱:“这俩位都与我无关。”
司徒塬哼道:“乐善郡王是你一手弄掉的。”
贾赦忙打岔:“不对!那是圣人与姜文使的大力气、你与小齐帮了两手,我最多补了一刀。”
司徒塬笑道:“你不弄掉南安父子他们哪有那么容易?南安虽是乐善的人,他与吴阁老均是老圣人心腹。如乐善扶上不去,他便预备扶持二皇子的。”
贾赦愣了:“还有这事。”
“你除了南安父子,便是绝了二皇子的军权了。”
司徒塬摇头道,“你瞧瞧,这几个皇子哪个手上有军权的?二皇子原是可依此先人一步的,竟生生让你给毁了。”
贾赦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那太后呢?哦对,她是先义忠亲王的亲娘。她不是让圣人给困住了?”
司徒塬笑道:“太后执掌后宫几十年,哪里就那么容易困住了。她这样的,再掀起什么大浪头来自然不易,若说悄悄对付谁一刀却不难的。”
贾赦想了想也对,古代当太后的女人都是强大到爆表的女人。乃问他是怎么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