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司徒无忧自内心地对着张淮序说道“建宁将军,本郡主真心建议,以后你一定要找个能下厨房的夫人。”
“……”
张淮序眉头微皱,“难道你会做饭?”
听听,这是不服了哦?
司徒无忧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这目光看得后者有那么一丝心虚。
她义正言辞而又理所当然地说“这是什么问题?那当然会了,不信你回去问问我哥!”
这么多年来,兄长阁下可是吃了不少她的手艺作品——不是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吗?
做饭那可太简单了,只是家里的厨房配置不行,承受不住她大显身手而已。
张淮序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似乎现了什么了不得新世界。
“我的提议不会有问题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司徒无忧故作深沉,“你看啊,你要是娶了个会做饭的贤妻,以后就算流落山林也不至于连个鸡翅膀都烤不熟。”
“……谁会为了流落山林而去学做饭?”
张淮序不理解,很不理解。
还有,什么叫“到了她那个年纪就知道了”
?返老返童?倒反天罡?
“说不定嘛。”
司徒无忧随意搭话,心里想着自己以后如果一个人流浪的话,不管干什么都可以轻易养活自己。
卖诗卖曲卖风景,写信刺绣谋生计。通通信手拈来!实在不行,她甚至还可以去吹唢呐,红事白事都能吹!
都还没有确定自己究竟回不回皇都,司徒无忧早把退路想好了。
玩得就是一个洒脱。
午后休息了一会,两人沿着河流往下走。这个峡谷里的树木遮天蔽日,而且长得都差不多,走在森林里完全看不到蓝天白云。
这样一来,等天色暗下来之后,就容易迷失方向。
所以沿着这条河往下流走是最保险的。
司徒无忧走在后边,脚底板被磨破的水泡又辣又痛,之前在水里那么一泡,如今痛感只多不少。而且偏偏她穿的绣花鞋是那种精致不中用的,鞋底很薄。
所谓“像走在刀尖上一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之前来洛宁郡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需要走多长的路。前边连着走了两天,一门心思在求生上,根本顾不上自己脚痛不痛。
可是现在已经算是脱险了,她放松下来,注意力总是容易集中在脚上。
幸亏她本身的注意力容易分散,这样散散合合,忍忍应该也能过去了。
这种痛是持续的,虽不至于跟被捅一样痛——但是她又不是时时刻刻被捅一刀。
河边的路于她而言很难走,因为两岸碎石零落,有凸起有凹陷,岸势曲折,对于脚底磨破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
才走出几十米,张淮序忽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
司徒无忧扯出个疑惑的表情,心里只想着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
张淮序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说“如此行程,实在太慢。照这样的度,天黑也走不出去。”
“?”
小伙子你别太过分嗷?只管说,不管别人死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