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表示理解,当时她的母亲和克里希是私生子,放不到皇家台面上,而且让只有三岁的孩子去给一个私生子当女仆,这是对她和她父亲的折辱。
&1dquo;尤利西斯殿下是个仁慈的人,在他的运作下,我宣誓永远向皇室效忠,才将蜜妮安接回身边。当时的我誓的很干脆,因为我觉得效忠尤利西斯殿下这样贤明的君主是我的荣幸,可惜&he11ip;&he11ip;”
尤利西斯的贤名传遍了整个奥利维亚,她记得小时候听到他去世的时候,母亲特地买了许多祭祀用的东西送到河面上祭拜,河边上的人很多很多,她躲在父亲身后还看见了有人在偷偷抹眼泪。
年幼的她不知道在那个战火纷争的年代,未来有这么一位仁慈的君主是多少人的盼头,但她能感受的到大家的悲伤和日子看不到头的绝望。
男人怅然道:&1dquo;这就是我的故事,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
玛格丽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虽然对方用轻松的口吻说了他的故事,但故事本身并不美好。
却让人心生敬佩。
她不知道对方在皇都的三年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转眼变成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她不知道他失去心爱的妻子和属地的悲痛,她也不知道当他知道蜜妮安孤身一人在皇宫处境时的苦楚。
上天在磨难他,而他接住了所有。
男人感受到了玛格丽特的心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玛格丽特捂着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自父母去世后,没有人再摸过她的头,就连克里希也没有!她见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怎么还敢逾越摸女皇的头,这可是大罪!
男人哈哈一笑,双手无辜举起:&1dquo;抱歉抱歉,摸蜜妮安摸习惯了,一时间没忍住,您千万别自爆身份,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蜜妮安还在家等我,我可不能蹲大牢!”
打完,他又道:&1dquo;您不妨猜猜我没带军打仗前想做什么,您能猜到我就告诉您一个激励我二十几年的秘密。”
玛格丽特说了几个,对方都摇头,她最后说自己猜不到。
他说:&1dquo;我之前想做一名侦探或者小说家。”
玛格丽特没往这方面猜,不过她看了看对方的服饰,斯斯文文,确实很像侦探的打扮。
&1dquo;不过您没猜到我也会告诉您那个秘密。”
&1dquo;其实是我的挚友,尤利西斯殿下当时把我说醒的一句话。”
&1dquo;他说:&1squo;不管一个人处在什么位置,重要的永远不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谁,而是坐在上面的人他该做什么。’”
&1dquo;当你是个裁缝,你就要裁剪衣物,当你是位父亲,你就要对你的家庭有担当,当你是位领主,你就对领地上的每一粒土,每一片树叶,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你的责任。”
&1dquo;当我抱起蜜妮安,当我的属民向我求救,当我失去所有的那刻起,我明白了我的责任。”
玛格丽特久久无法回神,她慌乱躲避对方的眼睛,她知道他在开导她,但她脑中还是很乱,她道:&1dquo;但这本就不是我的位子,它本该是别人的,我&he11ip;&he11ip;”
她心里泛酸,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她知道身为国王的责任,她也在努力,但克里希一开始本就不准备信任她,贵族大臣们都认为如果不是克里希她什么都不是。
她很惶恐。
男人安慰她:&1dquo;您做得很好,陛下。我在拉贝利尔听过您的事,在这种情况下您做得很好,您捍卫了您的权力,身为一国国王的尊严。您知道为什么克里希殿下本可以直接强迫命令我出征,却还要您签字吗?”
玛格丽特红着眼眶:&1dquo;?”
他道:&1dquo;因为我坚持只有女皇的手谕和命令才能调动我,这无关其他,只因为这是女皇独有的权力。”
&1dquo;权力是您的长矛,法律是您的盾牌,无人可以撼动您的地位,国王是一个国家的信仰,陛下,不要把自己关起来,您的子民在等您,他们在等他们的女皇玛格丽特,而不是亲王克里希。”
&1dquo;无论是谁当国王,无论在位的是您还是克里希,都不应该质疑自己,既然已经身处此位,那应该想想身为国王要做什么,您做的没有错,是克里希殿下他逾越了。”
&1dquo;您该让自己强大,无论用什么手段。强大到担得起国王的责任,强大到贵族大臣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强大到即使是克里希殿下也不能对皇权指手画脚,陛下,您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玛格丽特喉咙哽咽:&1dquo;我&he11ip;&he11ip;”
&1dquo;(您是否愿意承担重任并为奥利维亚的未来作出牺牲?)”
这是她加冕里那天老教皇在米德尔顿大教堂问她的誓语。
玛格丽特嘴唇微启:&1dquo;I&he11ip;&he11ip;”
她望进男人满含鼓励信任的眼中,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加冕礼上,老教皇颤抖的手拿着厚重的教典,站在面前问她,她直视他浑浊的双眼,坚定而虔诚的做出承诺。
&1dquo;Ii11。”
我愿意。
&1dquo;good。”男人轻声道。
说出来后,玛格丽特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也许她之前不知道这什么,但她现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