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掌门剑术了得,在下心服口服。多谢墨掌门指点,云阳受益匪浅。”
墨流觞抬了抬下巴,微点头。
“告辞。“云阳得了领悟,干脆利落,御剑跟一阵风似的离开。
看着远去衣袂飘飘的身影,詹月白悬着的心放下,回头的时候墨流觞正将断剑扔掉,目光扫了过来。
“昭阳派的云阳是个剑修的好苗子,不过若为师本命剑在手,他定撑不了十回合。”
詹月白:。。。。。。看我干什么,你自己弄碎的。你断的只是剑,我碎的可是灵识根基啊!算了,上辈子欠你的。
他板着脸走过去,默默拿起角落的锄头继续锄地。地面被这么一炸,比之前好挖许多。
白芷在院门口仔细观察一番,见二人各自干各自的,才放心进了院门,将给詹月白带的午饭放下。
“墨掌门,玄月教巫女和烈火门席递了拜帖过来。”
墨流觞将帖子从白芷手里拿过来,沉默片刻。
这不是白莲花和女装大佬吗?詹月白锄地动作不由得停下,竖起了耳朵。上一世他是直接暴力解决,一个被打晕,一个被刺伤。
墨流觞有了主意,朝白芷勾勾指头,二人窃窃私语。白芷一脸震惊,反复确认墨掌门说的话。詹月白想知道他们的讨论内容,偏偏什么都听不到。
“弟子知道了,请墨掌门放心。”
白芷应允完,再次看向詹月白,眼里都是心疼。
“师兄可是有什么叮嘱?”
“师弟,若是你觉得身体不行,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师兄,我很行的!”
詹月白严肃认真地回复他,非常有干劲地继续锄地。
白芷见他动作有模有样,可力气太小,挖半天都挖不开一个坑。照他这么挖下去,何年何月这西苑才能翻修完毕。
“好了,这也是给他的锻炼,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去快回,记住,要淡黄色的。”
就怕白芷嘴里又吐出什么话,墨流觞一脚把他踹出了院门。
白芷离开后,西苑再次安静下来。詹月白至始至终都没跟墨流觞说一句话,认真干活。
手上的水泡破了,疼痛顺着汗水浸入。他嘶了一声抿住唇,在角落找块锋利的石头,划破衣角简单将手裹住,又继续锄地。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墨流觞转了转手里酒壶,眉头微皱。
待到暮色四合,墨流觞早已不知去向。白芷过来送饭,看见詹月白坐在一旁,正龇牙咧嘴地解下手上血迹斑斑的布条。
听到脚步声,詹月白手忙脚乱地将布条塞进储物囊,双手缩进袖子。
“詹师弟,吃晚饭了。“白芷走过来。
“谢谢白师兄,麻烦放在石桌上。我手还脏着,一会儿带回寝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