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月白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热度在墨流觞出现以后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涨。因为盖着被子,热浪一波又一波袭来,变得更加难忍受。
迫切地,想拥抱那个人,想……
不能,不可以,绝对不行!如果因为这种事轻薄了师尊,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怎么都没料到是鸿蒙宝蕊的问题,还以为是魔血影响不能控制言行。
看到詹月白咬舌尖的动作,墨流觞想起不好的记忆,曾经那个人也这么干过,在灵力尽失的情况下也要训斥他拒绝他。
凭什么让我别过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本想开口拒绝一雪前耻的墨流觞改变主意,不退反进坐到床边,右手带着凉意贴上詹月白额头明知故问:“你额头怎么这么烫,身体不舒服吗?”
詹月白整个僵住,喘着气甩开墨流觞的手:“弟子无事,只是有些热,多喝点水就好了。能不能请师尊先出去。”
墨流觞眉头微挑:“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弟子一定是热糊涂了,师尊,您出去好吗。”
因为额头的触碰,詹月白不由自主想贴近墨流觞。仅存的理智让他转而咬向自己手腕,尖牙咬破白皙皮肤,殷红的鲜血流出,刺得墨流觞眼睛疼。
大量放血竟能抑制住渴望,詹月白毫不犹豫伸手握住床边青冥剑。
“月白,”
墨流觞震惊于他宁愿自残也不愿再服软,按住他滚烫的手,“你真的没事?”
一股热流从那处被点燃,燎原般烧向詹月白大脑。
“别碰我!”
詹月白用力抽回手吼了墨流觞。
墨流觞眼尾微眯,箍紧他下颌:“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师尊。求你离开,弟子真的没事。”
詹月白被迫仰着面,血迹顺着嘴角滴落,覆上同样泛红的脖颈。他理智已经快被烧没,声音都在颤抖,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
本来消失的狼耳和尾巴又出现,比之前大许多。如果说之前是幼崽形态,现在已经偏成年。
墨流觞神色微动,放开手捻捻指腹:“再问你一遍,果真对为师没有不轨之心?”
詹月白已经逸出哭腔:“没……有……”
墨流觞扫了一眼缠住自己腰的狼尾,摩挲着轻笑道:“可这尾巴好像不这么想,你确定你的答案?”
好热,好香,眼前人散着浓重的槐花气息,丝丝缭缭将他绕紧。詹月白紧紧抓着墨流觞的手,止住他薅尾巴的动作。
“呜……师尊……”
尾巴暴露他最深的想法,詹月白咬紧牙关。
“乖,说实话,为师就帮你,好吗?”
墨流觞喉头滚动,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