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笑,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东想西想。可他只能通过转移自己思绪来麻痹自己,不想去消化这荒缪的人生,这理不清也不该有的爱恨纠葛。
墨流觞似乎害怕他真的跳崖,走得近些。
詹月白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掷地有声:“浮华宫玉成琢,辱我母,欺我父,罪有应得。但一切过错皆在我,与墨掌门无任何关系。墨掌门并不知道我身份,被我欺瞒至今,也是受害者。”
墨流觞双瞳蓦地放大,箫书也很意外,詹月白在说什么?
“今日我若不死,三界必将万劫不复。”
詹月白偏头看向玉乾泽,“而你们,也别想完整地活着!”
成功激怒玉乾泽,他不顾墨流觞先前的警告,甩过无数道暗器,詹月白顺势往后一倒。
墨流觞慌忙甩出藤蔓,又被詹月白躲过,看起来就像是逼着他下落。
詹月白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几下,眉间印记金光大盛。庞大的魔气以他为中心向外席卷,黑散开迅变白,异瞳乍现。
他张张嘴,看着墨流觞无声说了句话,绝望闭上眼消失在层层迷雾中。
红色的带飘荡,被藤蔓缠住带到墨流觞手上。
“师弟?你还好吗?”
看着墨流觞满面泪痕,箫书很是担心。
“他刚刚对我说‘永别’什么意思?”
墨流觞念念有词,“不可能永别的。”
他翻开掌心确认印记,又转而捂住要炸开的脑袋。有些东西如暴涨的潮水涌入,快将他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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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记得好好修炼,不要贪玩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以后不要熬夜,对心脉不好。”
这是心脉残缺时候那人对他说的话,还偷偷在夜里修补他心脉。
“我没有喜欢过人,所以察觉得太晚,你不要难过了。”
这是表白被拒后,他心灰意冷之时,那人对他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现我才是伤你最深的人,你会怎么办?”
这是缠绵之后那人说的话,他那个时候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你是因为嫉妒,大可不必,墨流觞一点都不幸福。”
这是……那人对魔王说的!
“我信你。”
“我没想骗你,只是我没办法说出口。如今既然你都知道,就像你之前所说,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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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的吼叫响彻山际,萧书拦住要跳下去的墨流觞,拦不住只好打晕带走。
玉乾泽回头对着控制李翰的弟子使了个眼色,李翰随便动了动正好挣脱钳制。一群弟子就这样追着她跑远。
“总算是死了。”
玉乾泽对着悬崖轻笑一声,“少主?呵!一个在伏魔阵的人还妄想控制我们?死了詹月白,你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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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悬崖好深啊,怎么一直落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