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所谓的哥哥,听描述也不像墨流觞,毕竟人人都知墨流觞喜红衣也没有用折扇的习惯。
可听詹家的线人回答,詹月白没有哥哥,倒有一位早逝的姐姐。莫非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认的干哥哥?
玉成琢并没有完全相信这番分析,但鉴春会在即,还需和墨流觞维持表面关系。让詹月白重伤未愈倒是阴差阳错。
他冷笑了声,拿出噬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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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宾楼两个人心照不宣合作演完一场戏,直到确认门口偷听的人离去,墨流觞才若无其事拿开放在詹月白后背的手。
“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厉害,咳得我都信了。居然比我先现异样,不错。”
墨流觞转着酒杯,似笑非笑。
误会大了,詹月白将错就错,面不改色:“彼此彼此。”
因为刚刚一番表演,二人坐得很近。詹月白能闻到墨流觞身上的槐花香,在酒气影响下更加浓郁。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气味非常敏感,尤其是墨流觞身上的味道。
莫非是血脉优势?毕竟狼的鼻子很灵敏。所以前世易容出去监视主角,恐怕主角早就认出了他。
见人没有喝那杯酒的意思,墨流觞也不勉强。他手里的酒壶也空了,顺手叫小二再上一壶。
詹月白记得前世喝完一壶槐花酿,就醉得不省人事。感觉这竹叶青比槐花酿度数高很多,墨流觞要真是醉了……
他立马拦住人:“一壶够了,喝多伤身。”
墨流觞眉头一挑:“你担心我?”
“哥哥我千杯不醉。不过一个人喝太无聊,你要赏脸陪陪我吗?”
詹月白毛骨悚然。他这是,在撒娇?还是喝醉了?瞅着面色正常,动作也正常。
他咬咬牙,英勇就义般饮下一杯,又咳许久。
“瞧把你吓得,我这么可怕?”
墨流觞顿时没心情跟詹月白周旋,接过小二上的酒壶,直接对着瓶口喝。
一口气喝完后将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结账走人。
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人不高兴,詹月白一脸茫然跟上他。
墨流觞总算决定回去,不过没用传送阵,也没御剑。他掏出买的御空船。
御空船未加灵力驱动之前,就是巴掌大小的模型,专为恶劣天气和不能御剑的人士开。制作工艺及其复杂精巧,也不知道是谁的明。
船变成完全体后,只需要修士设定好方位和行进度,在船体内核处添加灵石便可以长时间行驶。
本来墨流觞还打算把这东西跟青冥剑一并给詹月白,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走到偏僻空旷的郊外,墨流觞将船体放大,登上船头。
詹月白颤巍巍上了船,很快腾空而起。船的脚感确实比剑好,至少稳当。加之看不到地面,他恐高的情绪减轻很多。
站在船头的墨流觞郁结难疏,看詹月白围着御空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的兴奋劲,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跟一个捂不热的石头试探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