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不嫌弃在下孱弱,我愿意做公子的眼睛。”
詹月白:“……”
这人就算失忆,也是这么会说话。
“不必了,还请好生歇息,我们先告辞。”
团子还死活不肯走,詹月白威胁要吃掉他,他垮着张小脸哭唧唧地离开。
望着人阖上房门,墨流觞才颤抖着握上手腕,轻轻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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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团子嘴都撅得老高,只不过詹月白根本看不见。有几次团子忍不住想偷偷跑回去,都被揪回来。
“实不相瞒,我喜欢那个大哥哥,又温柔又好看。你要是不追,我要去追了!”
詹月白哭笑不得:“你才多大点。”
“我看起来小而已,在崖底活了那么久,比你们年纪都大!生气,我要快快长大!”
詹月白:“。”
为了防止团子再跑,詹月白只好又拎着他赶往云来寺庙。他记得云来寺庙那个白眉和尚抖落出几件可用的法器,希望还可以捡漏。
夜晚的云来寺庙更透露着阴森,夜风挂着卷起不少落叶,四周影影绰绰。
团子居然有点害怕,紧紧抓着詹月白的衣角。
“我闻到不好的东西。”
白日里全能真教来的人把这里收拾得一干二净,算是低估他们的效率。无功而返,詹月白正准备离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跳上寺内最高的建筑,他感受了一下,而后冲着一个方向过去。
眼前这块地里残留着微弱魔气,应是埋着的什么东西被谁给挖走。再往前走几步,他甩出灵气震开泥土。
“哇,好多白骨。”
团子惊呼一声,“但是看起来骨架都好小哦。”
竟是如此,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寺庙。有人给云来寺庙布阵,引出遗留在这里的怨气,才出现白日里众人被噬种魔攻击的事件。一切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罢。
詹月白简单为这些白骨堆上几个墓碑,为他们悼念片刻。
做完一切,詹月白心事重重地往镇里走去。他只知道魔域在南边,只要找到夜丰镇就能找到魔域。
但具体怎么走,走多远他一点概念都没有。以前都是直接划传送阵,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他掂量了一下兜里的银两和灵石,盘算着租个坐骑,或者买个定位符什么的。
现在时辰尚早,镇子都在沉睡中。詹月白随便找了家客栈入住,离云来客栈很远。
他将团子往床上一扔,警告人不要乱跑,就到角落盘坐入定去了。
团子始终惦记着红衣大哥哥,又想偷摸溜走,直接被詹月白一道禁令给困在床上。
第二天日光微亮,詹月白便出了门,顺便采买东西。
“主人,你买这些做什么?”
“做面具。”
团子似懂非懂:“为什么要做面具啊?”
“因为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