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不知道体谅师尊。”
詹月白惊讶道:“明明师尊挺开心的,昨夜不是还……”
“闭嘴!”
墨流觞恼羞成怒,双手直接拍住他腮帮子不让他继续开口。
詹月白也没再逗他,摸上对方后脑勺,将准备好的冠扣上头顶。
“你给我戴了什么?”
墨流觞伸手摸了摸,能感觉到上面图案很精致,质感也很高级。
“之前买的凤凰翎羽冠太粗糙,我重刻了一个。”
墨流觞一下子坐起来,青丝从詹月白手中滑过:“旧的你扔了?”
“没扔,放得好好的,定情信物怎么可以扔掉。”
“什么定情信物,”
墨流觞嘟囔着,“我记得某人明明说的是拜师礼,烂到家的理由。”
“好吧,拜师礼。”
听语气,詹月白还挺委屈,“花光了我当时所有的银两。”
“怎么,银两留着不孝敬师尊还想做什么?”
墨流觞眉心一跳,立马猜出詹月白那个时候估计是想偷偷买丹药抓紧修炼,好离开自己,顿时心里又泛上酸楚。
察觉到墨流觞的小情绪,詹月白把他搂紧了些,慢慢抚摸着他的头。
“好啦,那些都是误会。我当时确实是冲着定情信物的想法,还好师尊收了。”
这还差不多,墨流觞动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又不小心蹭到什么。
他哭笑不得:“月白你……”
詹月白面色无奈,出口却颇为坦然:“怎么办,太喜欢师尊了。”
墨流觞又何尝不是,前世心意刚互通就被迫阴阳两隔,今生还错过了那么多本该是甜蜜幸福的情节。
他在被抹掉爱意怀着仇恨的前提下,还喜欢上詹月白不是偶然,是因为詹月白同样用那颗小心翼翼的心,在笨拙地回应他。
这份隐藏许久的心意,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方式都不能表达千万分之一。
“师尊,在这里好吗?在你喜欢的枫林。”
詹月白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带着轻轻压抑的呼吸,还要礼貌地征得他的同意。
“别了吧……会有路人。”
分明是在欲拒还迎。
刚说完,就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看粉色的服饰是合欢宗的弟子,他们来枫林采集枫叶,用于炼制欢怡香。
欢怡香的原料之一竟然是枫叶,詹月白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