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廉坐在床榻上,将带有些许皱纹的棕黑手臂轻放在桌子上。
孟瑶从袖子中拿出一方手帕轻轻盖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为司正廉细细把脉着。
“敢问大人,您是否每到冬日,尺骨、肱骨、桡骨,都会犹如蛇虫蚁咬一般难受,但却如何抓都抓不了?”
此言一出,司正廉瞬间有些被这小丫头的医术话语惊到了,他赶忙回答,“正是。”
“敢问是否每到冬日子时,您的门风穴上就犹如带了一顶冰帽似的,隐隐凉?”
“不错!”
“敢问,是否每每到了冬日,您的腿脚就犹如被冰冷的锁链锁住一般,让您难以行动?”
“是的!”
孟瑶的连续三问,句句都正中司正廉的靶心。
“那敢问姑娘可有救治的法子?”
只见旁边突然来了一名身着黑色宫装,头戴帷帽的中年男子眯起眼睛,眼里满是不善。
“太傅的病症可是连我们太医都治不好的,你区区一个小姑娘能治好?”
孟瑶轻笑了一下,懒得与这种人争辩,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药瓶想要为其涂抹到司正廉的双腿上,可那太医却是把她拦了下来。
“太傅大人乃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是陛下的岳父大人,你年龄还没我儿子大,就算你会医术,想来也只是会点皮毛,哪里上得了台面?”
紧接着,他身后还来了一个住手也上前帮腔,“我看啊,她就是想要让太傅和皇后娘娘多看她两眼,给自己某个好一点出路罢了。
说不定还是为了进宫,成为陛下的妃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司雨柔冷哼一声,这些人打着医者的名义,但是一点医德都没有,看不起人不说还不让别人救治。
突然,司正廉的腿疼的十分厉害,他不断弯腰用手捏着自己的小腿,企图能够让自己减少一些痛苦。
“快,让他躺下。”
司祁胜一声令下,众人连忙上前将司正廉平躺下来。
太医当即拿起一块冰放到布包上,想要为其缓解疼痛,可却被孟瑶阻止了,“他本来就是因为寒凉而疼痛,你还用冰敷,你这不是让他下一次更痛吗?”
可那太医自认为自己医术高,当即就要伸出手把孟瑶扒拉开,孟瑶却是直接掏出短刀架在他脖颈上。
“滚开!”
那太医望了望孟瑶的手臂,虽然很细,但也不乏有几分肌肉,想来是会些武功的,于是只能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司祁胜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那太医这才稍稍后退了两步。
但是他的眼神中还是各种的不屑,我47岁都治不好,你17岁,还是一小姑娘能治好太傅的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