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宫不好,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体状况就直接让撤了你的牌子,好在皇上心系于你才没叫你受了委屈。说到底,还是本宫失职啊。”
孟娴湘刚要站起来回话,便听皇后身边的珊瑚率先接了话去。
“娘娘您怎么又在自责,撤了孟贵人的牌子不是太后的意思吗,您……”
“放肆!”
皇后眉目一皱,呵斥过去,“你怎可在背后议论太后,不论怎么说最终下达命令的人是本宫,那本宫便理应承担一切罪责。”
如此一唱一和的,听着倒是义正言辞。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说真正撤掉她孟娴湘牌子的人是太后,而她也不过是不得不服从太后旨意的无辜人罢了。
但明面上,孟娴湘必须得陪着演戏。
她起身往前几步,跪在殿中央言辞惶恐说道:“皇后娘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嫔妾了,娘娘与太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龙体才是重中之重,理应谨慎。况且皇后娘娘是最体恤嫔妾的,若非娘娘赐下的那副驱寒药起了作用,嫔妾的身子也不能好的这么快,娘娘的恩典,嫔妾会永远记在心里。”
想来,这番话皇后该是满意的。
先说了不怨恨皇后,又表明她能侍寝都是托了皇后赐药的福,立住了皇后素来宽和贤德的名声,这不就是皇后最想要的吗。
“不怪皇上喜欢你,你果然是识大体的,本宫也喜欢。”
皇后果然笑意深深,神色愉悦。
一挥手,又道:“快起来吧,你呀,本宫都免了你请安了,你又是初次侍寝难免辛苦一些,在宫里歇着就是,不必今日就要过来的,如此懂事叫本宫都不由觉得心疼了。”
“呵呵!”
冷笑声,从贤妃口中响起。
“她当然要来,她若不来又怎么能在我等面前炫耀她昨夜承宠的事?”
贤妃一面说,一面挑眉轻蔑的瞥向孟娴湘。
孟娴湘此时正从地上起来,缓缓的刚坐下。
正欲回答,便听另一道声音接了话道:“贤妃娘娘这话好没道理。”
孟娴湘侧目,竟是宜嫔。
“如若孟贵人今日没来,娘娘这会儿说的恐怕该是孟贵人如何恃宠生娇,如何不知礼数规矩吧?臣妾也实在是好奇,莫非娘娘有更好的两全之策,若您是孟贵人,您觉得您今天究竟是该来还是不该来呢?”
“你……”
贤妃重重一拍椅背,立起坐姿慵懒的身子,刚要责问,却被皇后开口拦下。
“好啦!都少说两句,贤妃你也该改改你那个脾气,谁都要侍寝的,总不能各位嫔妃将来侍寝后都要听你挤兑吧。你是宫里老人了,年纪比她们大又是做母亲的人,应该宽和一些给新入宫的姐妹做个表率,怎的……”
“皇后娘娘是第一天认识臣妾么?”
贤妃似听不下去,站了起来。
“臣妾向来都是这般脾气,娘娘早没叫改,如今各位妹妹进宫了,倒是想起来要在她们面前让臣妾改脾气,娘娘要当好人也不必拿臣妾来做垫脚石,非得显得臣妾恶毒才能衬托出您的贤良?”
说罢,只瞧贤妃敷衍的福了福身。
“大皇子近来对课业多有倦怠,臣妾得回去盯着他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