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朕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赵君珩不想见皇后,这会儿哪有心情见别人,他担心孟娴湘也只想照顾着她,回头见她醉的迷蒙的双眼,正心疼的紧。
她依旧抓着他的手,怕他不见似的。
他心里也难受,安抚的摸摸她的脸。
随即再扭头,去看于忠海又道:“徐太医呢,让人再去催,叫他……”
越过于忠海,他忽而看见皇后闯了进来。
顿时,脸色又是一变。
“皇上。”
皇后焦急的很,大步入内,因走的急还踉跄了一下,“皇上,臣妾听说您冒雨去了冷宫?”
她倒是真担心赵君珩,也不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身上的凤袍都打湿了,尤其裙脚处,整片都是湿哒哒的,许是没坐凤辇,一路走着来的。
这会儿看见赵君珩,见他无事便松了口气。
但他身上全都是湿的,她还是担心他会生病。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呢,好歹撑个伞,您要是病了可怎么办,皇上您每日那么辛劳,早早的就起来去上朝,还要批折子处理国事,都是要耗心血的,没个好身子撑着如何能行?”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何况已经叫太医了,皇后无需担心。”
“臣妾如何能不担心,臣妾身为皇后有职责照顾皇上的龙体,不能加以劝导致使龙体病倒,便是臣妾失职。”
她言辞恳切,担忧却又觉得悲痛,也算是爱之深责之切。
“那你要如何?”
赵君珩却不耐,倏地拔高音量。
皇后一个激灵,被吓住。
“眼下已然是这样了,皇后你再追究又有何意义,特地来这一趟是想看朕给你跪下道歉?你当朕是三岁小儿?朕会傻到一直在雨里待着,待一夜?朕说过了,朕已经叫了太医,皇后是觉得你比太医还要有用,你大老远过来斥朕一通,朕就不会病倒?”
“皇上,臣妾是痛心……”
“你把这份痛心放到自己身上吧,你身子弱时常得病,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若因为你担心朕而特意来这一趟所以导致你病了,那才真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这一趟来错了吗?可臣妾到底还是皇后,只要臣妾还在这个位置一日便就有责任督促皇上照顾龙体,亦更有管教妃嫔安分守己的本分在,这是臣妾身为皇后应尽的职责。”
瞧着她,似是百般隐忍的样子。
眼眶里红的落下来泪来,委屈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却被埋怨至此。
然赵君珩没因她的话而感动,反而怒意更甚,只因她提到‘管教妃嫔’四个字。
“你只怪朕便好,与旁人无关,莫做过多的牵扯。”
“臣妾又何尝愿意牵扯那些,臣妾也不想做恶人,可皇上的龙体便是这宫中最最要紧的头等大事,孟婕妤此般妄为连累皇上淋雨受寒,便是她最大的过错,即便是到了太后面前,她也辩不出个理来。”
“朕说了此事与她无关,是朕自己非要冒雨前往,是朕自己冲动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她包括她宫里的人,一个字也没有到朕跟前说过,是朕半个月没见她,因而念她想她,朕今夜还要留宿昭弦宫,皇后你要管教,便来管教朕。”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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