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备要歇下了,皇后要来替朕更衣吗?!”
赵君珩许也是气急了,这才说出如此羞辱的话来。
让皇后亲自替他更衣,为他换上寝衣然后看着他去和别的妃嫔睡觉,可不就是奇耻大辱吗。
皇后睁圆了眼睛,愕然之意溢于言表。
同一天内,他接连几次对自己表现出憎恶,她实在无法接受,原先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而他之所以这般的缘头,全都为了孟娴湘。
为了区区一个婕妤,赵君珩竟这样下她的面子。
她可是皇后,是南邕国的国母!
关心皇帝的龙体,管教不安分的妃嫔难道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皇上觉得臣妾关心皇上是错,也不应该规劝作风不纯的妃嫔,便是认为臣妾担不了皇后的职,要废掉臣妾的后位吗?”
“皇后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朕未曾说你有错,只是你太过激进,一进门便质问教训朕,训的朕像个黄毛小儿。你又说孟婕妤作风不纯,一个醉酒之人,你要她能有个什么样端正的作风。皇后也曾醉酒过,也做出过些不顾形象的事,何苦又要如此逼迫旁人?”
“她如今醉的不省人事,皇后便过来说要管教,你要如何管教?把她拖出去按在冰水里呛醒,再让她跪下听你劝诫,然后打她个几十大板关个禁闭?”
“皇上便是如此想臣妾的?”
“皇后又希望朕如何想你?”
皇后悲戚的呵呵笑着,后退一步摇头道:“孟婕妤是个什么样的人,臣妾难道不清楚吗,她的性子素来柔软温和,臣妾自然知道她不会无端做出这些事来迷惑君心,臣妾即便要管教也只会好好的同她说,弄清楚她伤心醉酒的原因,再加以引导,希望她不要一直郁郁寡欢。”
“可皇上,原来皇上竟是如此看待臣妾的,那便说明臣妾不配坐皇后这个位置了。”
“配不配不由朕来说,皇后你心里自该最清楚。”
赵君珩不欲再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抬头又去问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于忠海道。
“徐太医究竟来了没有?”
外间,响起徐太医的声音。
“回皇上,微臣在。”
话落,人已低头快步往里走。
“皇后一路过来也淋了不少雨,你若有不舒服便先叫徐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皇上,但臣妾身子无恙,还是让徐太医赶紧先给皇上把把脉吧。”
皇后一脸痛色,她知赵君珩这不是真的关心她,而只是做样子为了面子上过的去而已。
徐太医上前,给赵君珩把脉,说他身子好的很,他向来康健,淋这么些雨不要紧,开服药喝下,一点事儿也不会有。
“臣妾过来只是出于关心皇上,既徐太医说了没事,那臣妾便也放心了。臣妾这便告退,不留下碍皇上的眼了。”
她轻一福身,而后扭头便走。
外头的雨依旧下的很大,皇后走的急,身后替她撑伞的珊瑚都追不上她。
“娘娘您慢些走,小心淋湿身子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