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头放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侧颜。
片刻,他又站了起来。
顾意赶紧调整好姿势,让他“背”
着自己。
“主子想要去哪呢?”
门外的两名侍卫看到宁一阑出来,不禁感到有点奇怪,这个时间点不是一直都是主子的午睡时间来的吗?怎么突然醒了?
“去兵营看看。”
“是。”
兵营。
“哧——”
“哈——”
宁一阑站在飞檐之上,周身的重量由足尖那一小处托着。
半眯着眼睛,往下方望去,顾意又赶紧把眼睛闭上,抱得更紧了。
不愧是二殿下啊,站到这么高都不怕摔死的。
他瞰视着下方训练的士兵,不发一语。
那两个侍卫自然是不敢打扰的,垂着头站在他的身后。
“应许。”
突然,他开口道。
“在。”
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侍卫立马应声。
“那个,那个,那个,这三个人都给我除了。”
“是。”
似是一阵风拂过,应许便了无踪迹了。
不问缘由,服从命令,这是他们长久以来所学会的,并且铭记于心的。
顾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没有能力去干涉,更何况她也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闲事莫理,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除非你站在权力的尖端,不然只是白白送死。
“应诺。”
“好嘞。”
宁一阑突然浅浅一笑,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说:“走,我们去玩。”
去玩?
顾意还真追不上他的脑回路,刚刚还杀了数个人,不过一会儿,就突然画风一变,说要去玩?
下一瞬,宁一阑脚尖用力,提步而起。
“啊——他又来了。”
在他背上的顾意,只觉腹肚里五海翻腾,欲吐无门,头昏脑胀,快不知天地为何物,唯一一个意念就是要抱紧他,不让他把自己甩下。
来人啊,他超速了!快把他拦下。
在顾意感觉自己再过一瞬就会灰飞烟灭时,宁一阑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在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顾意想:她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那只蝎子精比她大十数倍吧。
那只老鼠精伙食不错啊,长得比那蝎子还要大上两倍。
那条蛇精身躯也太粗太壮了吧,不是那树的树冠大,她还真看不出这树干已经被牠卷得一点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鬼地方,真的适合“玩”
么?
你的兴趣还真是特别。
“主子,今天要玩什么?”
宁一阑一副认真思考状,若不是顾意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谋略。
“一柱香为约,万年狂草,谁找到谁胜。”
应诺一听,立马哀嚎遍野似的,“主子,那玩意儿由什么看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