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看着眼前认真看着他的苍暮,苦恼地一掀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苍暮其实也是受害者。
一切的初始,都源于自己待着的这具身体。
所以现在承受的这一切本来就是狗东西应得的。
自己就是个无辜的倒霉蛋而已!
要是意识能跟这身体分离就好了,苍暮该干啥就干啥去,自己躲开就行。
现在这样,感觉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苍暮每次靠过来,他就一身鸡皮疙瘩。
每次亲他,他得使劲按着自己的手才不会劈手甩过去一巴掌!
时间久了,自己肯定会疯掉。
苍暮伸手隔着毯子揉了揉沈云崖脑袋,低头亲了一下。
“哥哥肚子饿了吧,我让膳房准备吃的。”
亲亲亲,他怎么就那么爱亲!
沈云崖把毯子拽下来,“真的不能自己去吃饭吗?”
苍暮笑吟吟看着他。
沈云崖垂下头,认命地说“好吧!”
苍暮走出隐室小院,拐上小路,旁边不远的墙头上,乌曳嘴巴里叼着一片竹叶笑嘻嘻地等着他。
“去准备点药膳,还是要多补血气。”
乌曳目光朝他身后瞟了一眼,“这是醒了?主子你是不是把人家折磨的特别惨?”
苍暮面无表情,“我还会把人打得特别惨。”
乌曳吐吐舌头,翻了翻眼,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是是是,知道了,做药膳!”
“药味轻一点,菜偏甜口,忌口的东西你应该都知道了。醒了他不爱吃药,后面熬的药想办法不要那么苦。”
“不带这么为难人的!”
“那就麻溜滚出离王府!”
“行行行,我现在就滚去厨房做饭!”
乌曳戏谑道“刚醒,您悠着点补,别把人给补坏了!”
话说完估计怕被打,麻溜地滚了。
乌曳就像他自己说的,对做饭极具天赋。
苍暮承着别人的情,又有了一个合意又顺手的厨子,这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他踱步回到小院拿着个木舀,慢悠悠地给隐室外面的兰花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