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云崖予取予求,但是样子活像一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苍暮到底没舍得太过分。
后来的沈云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了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时时刻刻都在期待苍暮的触碰。
他会在半夜惊醒的时候,猛地缩进苍暮的胸膛,像是只有这样的亲近才能缓解他的恐惧。
时刻的想窝在苍暮的身上。
只要看不见苍暮就会忐忑不安,什么也不做就两眼直地盯着门口,直到苍暮的身影出现,就缓缓伸出两只手要抱。
一直到苍暮抱到他才会长长的松一口气。
也不闹着要晒太阳了,苍暮抱他出去他就晒,苍暮不抱他也从来不主动提,再也没说过要出去。
只要在苍暮怀里就是安稳的,松开苍暮的手就丢了魂一样。
他这个样子苍暮显然很满意,除了必要的出门,苍暮对他几乎一步不离。
沈云崖的腿慢慢好起来,苍暮的折腾也就越来越没有顾忌。
三月桃花开的时候,沈云崖腿上的夹板被取了下来。
在苍暮的搀扶下,在床边开始慢慢地练习走路。
沈云崖慢慢地让左腿习惯承受身体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加码。
开始的时候,腿上的骨骼肯定是有一些疼痛的。
苍暮看他疼的皱眉,把人拥在怀里不让走。
不满地嘟囔“哥哥疼就不走了,不会走路有什么关系!”
沈云崖在他怀里睫毛轻轻的一颤,开口的声音里却带着笑意“不喜欢我自己能走路?”
苍暮毫不掩饰地“嗯”
了一声。
沈云崖抬起头,伸手环住苍暮的脖颈,眼里水波流转,含情带嗔,“不要,不会走路的腿,夹着苍暮的腰都没有劲!”
闻言,苍暮喉咙轻轻滑了一下。
他低笑一声,抬手把人一托抱到了腰上。
“那,今天没什么劲的腿,先将就着用下?”
沈云崖跟他额头相抵,语调苦恼地说“都弄坏了!”
苍暮得意地说道“怎么会!”
他凑过去像是讲悄悄话,跟沈云崖耳语道“我看了,每次结束后就一会儿功夫,不要多大会儿就颤颤巍巍的合上了,下次还跟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