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心里噼里啪啦炸开的是漫天五颜六色的烟花,美的让人晕眩!
“哥哥你确定?”
“嗯。”
苍暮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去把桌上的食盒打开,饭菜一样样摆好。
最后他从身上拿出了药膏。
他坐在饭桌前,把沈云崖抱在了怀里。
一切就绪,他在沈云崖耳边用气声说道
“考验哥哥忍耐力的时候到了,哥哥可要好好吃饭,筷子拿稳哦,拿不住了会被罚。。。。。。”
。。。。。。
那次苍暮留下的剩余天数,沈云崖忙的不得了,几乎做什么事情都是两件事一起忙!
当然,另外一件事忙的一塌糊涂就是了!
啊,跑题了,总归意思就是,指望沈云崖自己注意着自己的皮肤,那他能把自己作践的脸上蜕皮蜕的疼痛难忍,最后才能想起来哭哭啼啼找南楼问要怎么办!
南楼帮沈云崖把药露在脸上细细抹了过后,沈云崖看着空旷的原野,举起拳头朝前一挥“楼楼,向沂水江出!”
风霜雨雪来去,四季轮转,满眼苍翠又变成满山黄叶纷飞。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庆丰三十三年,在沂水江加固大坝的沈云崖,突然接到宫中急讯,陛下病情危重,回。
庆丰帝用天材地宝吊着,也还是到了最后的时候。
沈云崖快马加鞭,急急赶回了胤都!
他对于庆丰帝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有年少时那种对父皇满心满眼的爱戴,有母妃薨逝时那一巴掌把他彻底打入深渊的绝望,有那十年孤零零带着怀疑的疏离,有上一世那一杯毒酒的恨意,有如今的算计和心底难以忽略的天然的亲近!
所以这些年远远离开胤都,对他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
他可以算计庆丰帝,但是到底做不到对他动手,特别是后来,庆丰帝几乎对他有求必应,溺爱的如同他生命最初的那些年。
这种复杂的感情到最后,就是沈云崖懒得再去纠结,只望他在离自己远远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然而,岁月终有尽头。
沈云崖回到胤都的时候,庆丰帝已经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迷的状态里。
沈云崖到他寝宫的时候,庆丰帝正昏睡着。
众人无声地跪下给太子殿下行礼。
沈云崖朝守在一旁的胡太医看去,胡太医抹着泪,轻轻摇了一下头。
他一步步走到龙榻旁边。
庆丰帝瘦的不像样子,沈云崖看着他干枯泛白的头,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真的离开胤都许久了。
远远离开不见他,不知道对他是否也是一种惩罚?
如果是惩罚年少那些年他的不闻不问,到如今,该是够了。
“父皇,”
沈云崖趴在他耳边轻声唤,“云崖回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