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心里很气愤,妈的,我是人民,你们是代表,让你们龟儿子代表老子来开会,不是让你们代表我去嫖娼的。
张伟又感到脸红,在陈瑶面前,这俩代表不争气,丢了山东人的脸。
不过,这俩代表说的话是本地方言,张伟想,或许陈瑶听不明白。
张伟看看陈瑶的脸,陈瑶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张伟稍稍宽心,陈瑶没听懂,幸亏这俩龟儿子说的是方言。
“看我干吗?张大厨。”
陈瑶问张伟:“是不是为你两个老乡代表感到骄傲自豪呢?”
晕!陈瑶听懂了。
“他们讲的什么?”
张伟装作没听见。
“少糊弄我,”
陈瑶撇撇嘴:“你们北方方言和普通话都差不多,我听得明明白白,你能听不见?你能听不懂?”
张伟不好意思:“太丢人了,唉——这俩龟儿子不争气!”
“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又不是你们这地方的特产,全国各地,这种代表遍地开花,很正常。”
陈瑶轻描淡写地说:“别太把这些事当一回事,别太愤世嫉俗,这世道就这样,你得适应它,习惯它;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别试图去对抗它,改变它,在一个集体面前,在一个大众化现象面前,在强大的社会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很微弱,很渺小,适者生存,只有适应这些事情,你才会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发展……”
陈瑶说的很轻松,张伟听得很认真,他认为陈瑶说的很有道理,很受教育。
这女人,确实有两下子。
“现如今的人大代表,大致有3个类型,”
陈瑶说:“一类是有钱有权的,一类是有钱没权的,一类是没钱没权的,刚才我们遇到的两个精英就是属于有权有钱的那一类了,他们把来开会视为一种政治荣誉,满怀豪情向未来,大过年的也不休息,来这里行使人民赋予的当家作主的权利,也真是确实不容易,好辛苦!”
“呵呵……我听你这话绵里藏针哪,陈瑶,你讲话有时候讽刺意味也很浓哈!”
“别这么说,张老大,再绵里藏针也比不上你的大智若愚,呵呵……昨天你还说你们北方人脑筋不如南方人开放,我看未必,你刚才那两个老乡代表我看就很开放嘛,人民代表为人民,我看他们都走在了人民的前列,哈哈……”
陈瑶的话让张伟汗颜。
“不过这样的人民代表很多,全国各地都有,所以你也不必出汗,张老大,”
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我看你有时候很灵性,有时候有傻乎乎的,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张伟继续汗颜:“我傻?我哪里傻了?长这么大,周围的人都夸我聪明,只有两个人说过我傻,一个是你,一个是——”
“是谁?”
陈瑶紧盯着张伟:“快说,不许打埋伏,不许再琢磨新点子,直接脱口而出。”
“我姐姐。”
张伟真的脱口而出:“我姐姐说过我傻。”
“你是独子,哪里来的姐姐?”
“我表姐,怎么了?”
张伟反问。
陈瑶一怔,忙点头:“是啊,你可以有表姐的哈!其实啊,大厨,我感觉你一点也不傻,你比谁都聪明,起码比我聪明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越会装傻的人其实越聪明,哈哈……”
陈瑶开心地笑着。
“绕一圈,你还是说我装傻啊……”
回到房间,张伟忙着收拾东西。
“干嘛?”
陈瑶问张伟。
“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继续北上啊。”
陈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累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再走,行不?”
张伟停下来:“你是说,今晚住下,明天再走?”
陈瑶点点头。
张伟也困了,2天没沾床边了,看见床感觉特亲切。
张伟和衣上g,拉上被子。
陈瑶过来把被子给拉开。
“干嘛?”
张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