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战面容肃冷,黑眸低沉,只是定定的看着马车,众人不动,但下一刻后院便被身着军甲的护卫包围,不过须臾人便都清退个干净。
当院中静寂下来,看着马车内始终没有响动,虞应战翻身下马,蹙眉上前:“喃喃,出来。”
因着他熟稔的称呼,李言蹊愤而挑开车帘,怒意十足的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要让我日后被人唾弃不成?”
这里是国公府后院,若被人知道她大概只有投河这一条出路了。
看到她如往日一样有朝气的模样,虞应战蹙紧的眉头稍稍舒展,密信来报,她身边那名唤孔雀的侍女亡故,想她与身边的人一向感情好,忧心她难过一直惦记,现在见了人才彻底松了口气,至于她口中说的……
伸出一只手到车帘前,虞应战定定看着车里的人:“各处都有人把守,不会有旁人,出来喃喃。”
轻哼一声,李言蹊偏就往里缩了缩,然而屁股才挪动两下人就被揽腰抱出,再回神时人已经坐在车外的隙板上了,足下没有矮凳,双腿便悬荡在空中,面前是那人胸膛,推也推不动,愤怒抬头便对上那人的黑眸。
心头一怔,想要怒斥他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想到了孔雀,想到那个总是用浅笑遮掩脆弱的女子,面前的男人似乎也是一样的人。
不过他总是凶巴巴的。
见她含怒的垂下头,虞应战眉头一蹙,抬手将她下巴抬起,倾身靠近,然而薄唇却在那红唇一寸处停住。
李言蹊双颊绯红,双手惊慌的抵着他的胸口,正是羞愤时耳边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喃喃你看,我想吻你,甚至要了你也无人敢阻拦,他护不了你,可我能。”
见他动作停住,李言蹊松了口气,随即因着他的话撅了撅嘴,可她嫁给表哥除了他外也没有人敢唐突她。
凤眸水润,红唇润泽,俯视着许久未见的小姑娘,虞应战喉结微动,艰难的将眼眸从那红唇上移开,抬手为她带上兜帽。
绳结系紧,兜帽外便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再次垂眸时,那红唇仍旧勾人的紧,这一次再难移开眼眸,大手重新抵住她的后脑,再不迟疑吻了上去。
他想她了。
滑腻柔软的唇如记忆里那般好。
午夜梦回,他脑中都是她挑帘看向他的模样,已经哄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宝贝拱手让给一个不会珍惜她的人。
极力克制自己的力道,生怕弄痛她,听到呜咽响起时,大舌毫不犹豫的顺势抵入,一手撑着她的头后,一手揽住她的腰按向自己。
以为自己能控制了力道,可到了后面还是失控了。
大雪纷飞,院中寂静的只有两人的喘息,男人的吻炙热猛烈,掠夺着女子全部的思绪。
李言蹊凤眸迷离水润,因着他的桎梏和热吻兜帽再次滑落,男人顺着红唇吻向那露出一节的白嫩脖颈,最后啄吻上那精巧的耳朵。
李言蹊急促喘息,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眸一红口不择言道:“你明明答应过,现在又出尔反尔,你怎么会这样坏?!”
因着她的哽咽抬头,虞应战轻轻抬手为她擦去眼泪,声音还带着沙哑:“喃喃倒是将我的话记得清楚,那为何不记得回京前我曾与喃喃说过的,喃喃,他配不上你。”
许是因着来京时的忐忑,又许是想起孔雀,心中的委屈趁势发泄,自顾自的哽咽垂眸:“你总是出尔反尔,你就是算准了我拿你不得,故意侮辱我!”
将她的手握在掌内,虞应战黑眸低沉:“喃喃也总是这般待我,既然能耍心眼讨好知微,为何总在我面前哭?嗯?”
薄唇凑紧,又啄了啄那红唇:“喃喃算准了我会对你心软?”
李言蹊因着他的话怔住,下意识的止住抽泣。
见她怔神,虞应战将人从隙板上抱下,看着一瞬矮了许多的人,耐心的俯身为她整理着衣袍,直到她身上未有一丝凌乱后,才抬手擦了擦她唇上他刚刚留下的……口水。
俊颜蓦地微红:“喃喃,我不会强迫你,但希望你能不带任何怨气的重新考虑,无需你与知微退亲,我会为你处理好一切,喃喃,我也是你的表哥,同样有资格娶你。”
拇指拭了拭那红唇,见那红唇更加丰润,心中又动,俯身啄吻两下,想到自己刚刚说完的话,艰难的从齿关挤出几个字:“喃喃,我想要亲你并非故意唐突强迫你,而是你……你很好,我总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