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哪句话,男人说得很轻,宋嘉倪大概没听见。
“你说什么?”
那头传来低笑,“没什么。”
“我还有事,你要是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就先挂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嗯。”
,随即,那头掐断了电话。
一栋大厦里的某一层楼上,偌大的办公室里,男人单手插着西装裤,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城市的黄昏景色。
身后的黑色真皮沙上,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那人有些闲闲散散的,“我说6燃,你这就忒奸诈了吧。”
这么吊儿郎当的语气,不就正是前几日和宋嘉倪说要去出差的宋清忱?
男人转身,面对宋清忱指责,毫不理睬,“奸诈?还不全犒劳你配合我?”
“多行不义必自闭。”
“你兜着不就行了?”
6燃在沙的另一边坐下,两条长腿随意分开。
他来兜着?那也得他兜得住啊。
这男人也太狗了,好他妈后悔当时让嘉倪认识了他。好心疼嘉倪,怕她招架不住啊。
他突然想起来中午他给宋嘉倪剥虾的场面,向宋清忱问起了由来,“嘉倪她对虾过敏?”
“嗯,重度过敏算不上。吃一两个还行,吃多了就有症状了。”
听着宋清忱的话,男人眉心都快拧成拧成一团了,“多久开始的?”
“去年吧。”
他又问,“医生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就不吃虾了呗,还怎么说,你问的可真奇怪。”
果然是两兄妹,两人的回答方式都差不多。
男人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宋清忱还没搞清楚状况,急忙转移话题,“嘉倪要是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