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一下,“你不在医院时,他从来没有来医院找过陶教授。一次都没有。你在的时候就常常来。”
“这可能只是偶然事件。”
“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这可能只是主观感受。”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胡蝶猛地一拍大腿,“你记不记得你刚来规培的时候?那时候咱俩还不太熟悉,所以我就是看了个热闹,后来也忘记告诉你。”
“你那时候谈了个很有书卷气的小白脸,好像学习特别好但是很清贫那种,来医院找你,衣袖都洗得发白,记不记得?”
许馥勉强回忆着,“好像有点印象。说重点。”
好像刚谈恋爱的时候相处得还挺愉快的,她知道对方的家庭条件,出去约会时常顺便就付了,对方虽然很不愿,但也很有傲骨,红着脸说以后一定会成千上万倍地请回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对方就开始特别在意钱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要抢着付钱,许馥为了迁就他,还要考虑降低生活质量,实在是很麻烦,于是就提了分手。
“我听到陶染和那男孩聊天了——他说话虽然很客气很礼貌,原话我不记得了,但话里话外就是说人家没钱,配不上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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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确定!”
胡蝶拍着胸脯,“那时候我还觉得陶染这人怪好嘞,劝那男孩别浪费青春,后来一想,管他啥事儿啊?狗拿耗子,肯定是喜欢你。”
……
“什么误会,”
陶染好似不太理解地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许馥轻轻叹一口气。
“我查了洗车中心的监控。”
她道,声音平淡,带着隐隐的不悦,“看到你踢了他的助听器。”
随着这句话出口,室内的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
沉默像胶水,将他们周边的氧气粘滞,让人渐渐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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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打量着他,薄唇微抿,并不打算主动打破这沉默。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陶染抬眼望向她,“你会相信么?”
许馥神色很平静,“说实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