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丝毫嫌弃的踏进去,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差一点让安王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夫妻!
潮湿的地面上铺着稻草,木床上薄薄的被褥。一张缺了一角的桌子。
“夏荷!唉?”
白轻染看见夏荷站得老远,便没有勉强她,把手里的扇子塞到安王手里。
接下公公手里的被子,亲手替他铺床。
在外面看好戏的夏荷嘴角上扬心想:总要给她家小姐留一点好印象!日后小姐回来了也能尽快抓住安王的心!
“王妃!辛苦你了!”
安王见她深情款款走来握住他的手腕,等她背对众人的时便不屑虚情假意的扮演。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呛得再一次咳嗽起来。
下一秒。
他吃惊的抬起头,撞上女人长长的睫毛和紧蹙的眉头。
她在替自己把脉!
而且在几番试探下便知道他的脉络在手腕外侧!
这?
这女人见一次刷新一次对她的认知!
有武功、有医术,他需要把她留在身边作为日后安危的保障。
当白轻染蹙眉看他时,她恍惚看见安王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光。
“王爷!昨日您可去过太子府?”
白轻染在他胳膊上几个穴道轻轻按压,顺势理了理他的衣领。
男人忍住没剥开她的手,一直以来安王身边都没有侍女服侍,他自小独立,除了太后会抚摸他就没人会这样靠近他。
他震撼的看着他的王妃,竟然试图解开他气血逆流的穴位。
他不动声色的回:
“王妃,大婚之日,陈庸的母亲旧病复,急需千年人参,本王便亲自去!我怎会去太子府?”
“因为喜宴皇宫里设有门禁,只有我身上有御赐令牌,才没有命人送去。”
还不等白轻染问,他便回答。
“陈庸?可是吏部侍郎之子?”
对面牢房蓬头垢面的人突然问。
众人看向他,监察司的侍卫忙岔开话题说:
“是他!”
“此子学富五车,有奇思怪想。在棋艺上有特殊见解,另辟蹊径解决了多个陷入死局的残局!是个怪才!”
太傅转向墙壁自言自语。
“王爷,等我去帮你查,监察司的那群混账查不出什么!”
白轻染在安王肩膀拍了两下,眼见得安王脸上有了气色!
这女人短短时间便解开了他下的穴位禁制,他是该感谢是生气?
“王爷,你当真没去太子府?”
白轻染再一次逼问!
“王妃!他们说本王去了太子府?可曾说见到本王时有无李勋陪同?那日本王的言行、声音可与平日相悖?”
呃!
这番话白轻染听着好熟悉!
好像刚刚她也是这样说?
安王笑而不语,看着白轻染的侧颜,从心底里觉得她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