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梦境,难道那是真的我师父?
我实在听不明白敖婉的话,但是这蛇明显不想继续说了。
我真是恨透这动物的说话方式了,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来,“十三,你醒了怎么不过来吃饭啊?”
我一愣,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刘大元,他从我家厨房里走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嚼着东西。
“刘叔你咋来了,你这吃啥呢?”
刘大元憨憨一笑,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吃鸡腿啊,这蛇做饭挺好吃啊!”
我撇撇嘴,刘大元居然说了敖婉的好话,我实在难以置信。
“有事说事,别说没用的。”
我白了他一眼。
刘大元恩了一声,表情也随之认真起来,“你还记得前几年从咱们村嫁出去的张彤彤吗?”
我翻了翻眼睛,有印象,那妮子小我两岁,长的挺好看,村里人背后就叫她村花。
刘大元继续道:“前两年家嫁人就在隔壁村,家里人都跟着搬走了。”
我哦了一声,“怎么,家里出了什么事?”
“对呀,不出事我大半夜上你家来干啥,她求你去一趟,但是手里没什么钱,现在你这名声一般人都不敢请。”
刘大元啧啧了两声。
这明显是在讽刺我,我没接茬,“你倒是说说他咋了?”
刘大元还在那絮絮叨叨的说:“当年你师父都没有你这身价……”
见我瞪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好像是他儿子长白头了。”
我一翻白眼差点没气死,“长白头了去找托尼老师,你找我干嘛?”
刘大元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他儿子才5岁啊,白头越来越多,去医院也看不好,而且很反常,总之你看看就好了。”
我转头看向敖婉,她点点头,轻声说:“带上阿九吧。”
我收拾一些常用的东西就出门了,这阿九咋带咱也不知道,走的时候敖婉并没给我特殊的东西。
白奕言跟在我身后,我跟刘大元就往隔壁村去。
这一路刘大元都在说我怎么出名,大家现在把我当活神仙,听的我耳朵都疼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我都懒得搭话。
隔壁村走着去也就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张彤彤家在村里最中间的房子。
我往里面走的时候,见村里的地上随处可见的纸钱,有点疑惑。
张彤彤早就在外面迎接我们,见我来了赶紧迎上来,“十三……大仙,刘叔你们来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彤彤,当年她嫁人的时候我还参加了。
那时她风光无限,皮肤白嫩水灵,眼里都是对幸福向往的目光,是个活泼灵动的美少女。
如今她面色饥荒,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脸上都是皱纹,看上去老了很多,面容憔悴,穿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有点唏嘘的叹口气,婚姻有时候到底带给女人什么呢?
见我一直盯着她,张彤彤有点局促,“三位快进来吧,屋里有点乱,你们别嫌弃。”
我跟刘大元往院子里走,院子里很乱,散落在地上的笼子差点没扎到我脚。
院里的树上绑着一条土狗,那狗拼命的往院门口的方向爬,但是脖子上拴着绳子,它被勒的一直出惨叫,依然在坚持往前爬。
刘大元看不过去了,走到前面说:“这狗还用栓这么紧吗?一会你把它勒死了。”
m。。com
说完上前就去解那只狗的绳子,张彤彤刚要说什么,狗的绳子已经被刘大元解开了。
在绳子解开的一瞬间,那只土狗瞬间冲了出去,直奔院门口而去。
我都没反应过来这狗到底要干啥,那土狗已经跑的没影子了,叫都叫不回来。
“这啥情况?这狗不是你家的?”
刘大元呆呆的问。
张彤彤叹口气,“是我家的,就从上周开始我家养的动物都跑了,追都追不回来,你看这地上的笼子,原来养了点鸡鸭,它们把笼子都咬坏了跑出去的,就剩下这狗了,但是昨天开始这狗也想往外跑,我才用绳子拴住的。”
我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
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家里再穷,养的狗都不会自己跑的,都对这家有感情,而且张彤彤家里所有的动物都跑光了,必然有蹊跷。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暂时没看出什么异样。
张彤彤带我们进了我,一进去,就股子刺鼻的臭味混合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