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初妍气闷,忍不住扬声:“可那不符合规矩啊!会落人口舌的不是!”
“规矩?”
宁呈森反问着,似是在斟酌,默声几秒,忽笑:“学生是我收的,规矩难道不是我定的?我怎么教我的学生,需要看过其他人的脸色?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怕人笑话。”
话落,他开了车门,侧身欲上车,却是被米初妍伸手挡下,情急之时,不小心握住的却是他的手,干净修长,指端圆润。
米初妍一直都觉得,只有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才能够拥有如此无暇的双手。掌心相触间,是陌生的干燥温热,却又不会令人生烦的当下甩手,米初妍下意识的轻轻蠕动。
或许是手的触感太好,以至她忘了松开,目光更是直直锁定在那里。
怪异的是,宁呈森竟然也不抽走,任她在那儿将他的整只手观摩了个遍,而后,才幽幽开口:“摸的可好?这算是吃我豆腐吗?”
“啊?”
米初妍倏然抬头,对上他玩味的黑眸时,悻悻的松手,为自己的失态,有些微的脸赤,迅转移话题:“那事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吧……”
“就那样吧,我总不能辜负你父亲的信任!”
宁呈森这么丢下一句,便上了车。
米初妍也不知怎么回事,了扭脾气,快的绕了个弯,从车头到副驾驶座,爬的比猴子还快,追问:“这又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宁呈森看了下手表,略微不悦:“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米初妍愤懑。
宁呈森索性也不走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没什么情绪的问:“米初妍,你为什么要学医?”
为什么要学医?这个问题不止宁呈森问过,要追究起初因来,似乎没有什么高尚情操,也没有什么伟大抱负,她是个随意而安的人,生活基本上都按照父母安排的套路走。
如果非要说她为什么不排斥学医,那应该只是,她觉得能当上一个外科医生是很了不起的事,说出去,脸上有光。
米初妍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宁呈森倒也不在意,只回头笑:“我觉得,我终于能够理解,你为什么能长的……如此呆萌,欢乐!”
他的眼角稍稍牵起笑意,不带任何嘲讽,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而笑。
可这到底是褒还是贬?怎么提起她的父亲,两人之间的谈话就又开始变味了呢?米初妍解不透,无奈道:“主任,你还是说明白点吧!”
宁呈森挑挑眉:“听说你母亲有个医生梦,因为成绩未达标只能转了护理学,一心想找个医生丈夫弥补遗憾,结果偏偏你父亲读完医科背着你母亲进了刑侦组,为这你母亲给他闹了几十年,无果,只得把理想托付在你身上。”
“可是我很怀疑,依你目前的状态,能顺利留在穗城省院当住院医?米初妍,如果你以后的丈夫恰恰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你说你母亲会不会疼女婿比女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