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呈森整个晚上都是满满的郁气,从合溪酒楼离开的时候,贺端宸问他,今儿是怎么了,要不就一声不吭,吭个声就跟吃了枪药子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闷着一股火,腾腾的起撄。
尤其是在餐桌的时候,纪唯宁问他,米初妍是不是给廖静伊的事闹的太大压力了,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呆在科室的沙上,她从来就没见过米初妍这样。
他听着,无端就觉烦躁。
那二货对廖静伊的事有多紧张他自然看在眼里,因为看在眼里所以才特意去食堂把她抓到办公室,想给她好好分析整个事件,以免到了第二天的讨论会她慌不择言。
可谁想到何宴爵这个变态会门都不敲就冲进来,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谁想到他会抱着米初妍控制不住体内咆哮的冲动。
她说是不是他的身边有个变态的何宴爵,所以他也跟着变态的对自己的学生起了反应。
说真的,听着她这话,他心里有过一阵懊恼,可事实上,感官的享受与身体内呼之欲出的欲*望真的强烈存在在那个当口。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何宴爵感染了,变得极为邪恶。
何宴爵在他的心里,一直就是个变态的存在,他可以不声不响跟在你的身边,也可以在受到刺激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遍一遍的提醒你,他对你有着非分之想偿。
他进了剑桥,何宴爵跟了进来,他读医学院,他当下就改了他原本的专业同样进了医学院。他来了穗城,进了穗城省院,没两个月他又跟了过来。
他时刻关注在他身边出现的同性异性,可以说,除了伍乐旋,他介意任何一个存在在他身边的人,包括徐暮川,贺端宸。
徐暮川跟贺端宸都是人精,没几下就被他们观察出了何宴爵扭曲的心理,逮着他就是一个劲的调侃。
他也曾经把何宴爵揍的满地找牙,鲜血横流,他以为他会还手,可是他没有。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面对何家父母的质问,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是谁把他打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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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何宴爵的突然闯入,在米初妍面前,他该做的事没做成,不该做的事却全做了。
他不该抱她,不该吻她,更不该亲手给她清洗亲吻过后的痕迹,他都不敢往太深想,如果后来不是袁振的那通电话,他会不会清醒的如此及时。
他把办公室留给她,他没有再亲自给她分析廖静伊的病历,一方面是为了让她自在,但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不得不逃离。
那个时刻那个空间,如果一直跟她相处下去,即便再正常的眼神交流,也会变了味。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她会记不住那些资料,毕竟,当时彼此都在混乱中。
结果,也是果真如此。
因为吻过,身体的渴求爆过,恢复了清醒时的碰面,尴尬自然会有。但他故意不去看她,也自然是有他自己考虑的,在那样的场合,如果两人互动太多,没有任何好处。
面对廖家夫妇的目光投射,她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他虽然垂着眸,但他的余光却是有感觉到她投来的求助目光。
可是,还不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要不然,这场责任归属的讨论会,定然会让有心之人演变成儿女私情的讨债会。
然而,他也是有些不安的,怕米初妍过不了关。因为不安,所以一直敲桌子,用来分散自己的神思,装作淡定从容。
所幸,米初妍到底还是没让他失望,即便开头不太好,但到最后,也算流利,更也没有在廖局长的眼神攻击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要说他真正把气松下来的时候,还是廖局长把问题抛向他那会儿。把问题抛向他,总比一直攻击米初妍要强上百倍,而事情转到他手里,其实也就相当于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