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我理所当然道,“强扭的瓜暴甜!”
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这下的确被太宰问住了,“……这我还真没想过,先,我为什么会加入黑手党?给我个设定?”
“嗯……不如就是先代领的千金?”
太宰认真的思索了片刻,这样回答我,“然后撇去内部变量,纯粹考虑对外的手段。”
“哪有这么考虑的……真这样的话假装洗白不是最方便了吗?反正不用顾虑内部员工的想法。”
我说,“按照横滨的情况来看,只要港口黑手党放弃对地下势力的管束,那边立刻就会乱起来,以此为筹码来谋取异能开业证书也不是不可能。”
“唔,的确。”
他肯定道,“但是损失就不好控制了。”
我笑了起来,“所以说,聪明人的顾虑真是多呀,尤其是这种恨不得直接把饭喂别人嘴里的,太傲慢啦。”
太宰微微瞪大了眼眸,他有些迷茫地“哎?”
了一声。
“一个人默默地守护世界什么的,简直就像是笃定了没有其他人愿意为这个目标付出一样。”
我说,“又或者说,只是觉得别人哪怕付出了努力也没有用呢?这不是傲慢又是什么?”
“顺带一提。”
我的眼神犀利了起来,“领宰他有物理学博士学位吗,表过几篇nature?拿过诺奖吗,平行世界理论什么的怎么想都是交给专业人士更靠谱吧?虽然书的存在本身不能泄露,但是平行世界的存在这条消息本身并没有限制存在,尤其是在那样有异能存在的世界里,这方面的研究未必没有直接的切入点。”
“小绮……没有那么容易的。”
太宰还在垂死挣扎,“如果,如果一直都没有成果呢?”
我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慈祥地回答他,“那领宰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而且难道就因为有这种威胁日子就不过了?就从我们的世界来说,你知道从埃迪卡拉纪开始地球遭遇过多少次的浩劫么?”
“生命会自行寻找出路,太宰,我猜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他或许只是不想去做而已。”
我用指尖揉着他柔软的梢,“如果我是织田作之助,我知道事实后肯定也会遗憾吧。”
“……遗憾?”
他乖巧地任由我胡乱蹂躏着他的头,略带困惑地喃喃着。
“是啊。”
我理直气壮道,“谁都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力,他自己也不行!”
“我以为你介意……他为了实现目标,伤害了很多的人。”
太宰回答我。
“肆意操纵他人的命运的确是重罪,但是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我想了想,“对我来说这篇的确不算是Badend,只能说是令人遗憾的结局吧。”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朋友,我一定会很想、很想认识他。”
我叹了口气,“对于我来说,我对于友情的看法很简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会为你留在原地;只要你愿意向我走来,我就一定会奔向你;只要你走进了我的心里,那你就永远在我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如果我知道有人对我倾注了这种程度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不是,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太宰在我说到一半时就已经猛地扭过了头去,我甚至隐隐约约有种他可能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夺路而逃的奇怪预感。
“……我说你。”
眼看着他随着我的话猛地打了个寒颤,我立刻无语道,“你丫的是不是代入感太强烈了点??我说的是领宰!你在害羞什么?!”
第8章
等过了两天,我腿上的伤几乎不会影响我的行动了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去补自己错过的社会实践了。
我对美术馆其实没什么兴,也没有多少艺术细胞,更遑论最近展出的是我完全欣赏不来的抽象派艺术作,只能说是纯粹的完成课业罢了。
虽然有点想找人陪我一起,但之前我大部分同班同学都已经来过了,我也不好意思拉着别人再逛一遍。
至于太宰……他总不能真的只有我一个朋友吧!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够危险了,男孩子还是应该独立一点!
倒是之前松田阵平权当是售后服务,来消息问了我一句腿伤怎么样了,又在闲聊几句,听到我准备今天去美术馆的时候,开玩笑似地回我说‘要是这次也被抢劫了,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我和他这两天1ine上也有过一些交流,不过基本上都是我单方面地逮着学长薅羊毛,问了他一些法学有关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哪位老师的课比较简练,还有推荐的一些参考材料等等。
倒不是说我有多么好学,之前跟朋友吐槽的那些理由也基本上都是开玩笑,只不过我属于稍微有点被害妄想症的类型,每次看着同校小群里的聊天记录,都忍不住直呼法外狂徒竟在我身边。
但我觉得这完全不是我的问题,毕竟这些大哥可是提出了包括但不限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和‘十年以上至无期’的各类分级操作的详细教学措施,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万一事情暴露后如何拖着竞争对手一起去吃免费牢饭,当真是看得我冷汗直冒。
这我要是不多学着点,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哪一步开始跳的坑。